可是心猛的一疼,像是宁心颜在阻止她:算了,走吧。
她狠,但是这具身体终究是顾念旧情的。
她飞身离去,留下一句话:从今以后,你们万宁侯府是不会好过了。
如今,宁道远和余氏都知道宁心颜没死,那么,他们从此便会更加的小心翼翼,生怕宁心颜一不小心便前来报复。
容九气愤难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一家人,各个都像是有神经病似的。
她没回王府,反而是回了焕颜轩,玉娘听到阁楼声响出来看,看到是容九回来便松了口气。
“玉娘,准备好酒好菜,你我好好大醉一场。”
玉娘见容九这副模样,也不敢多问便去准备了,容九将一直示人的面具撕下来,露出本来面目。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当我愿意给你复仇啊,要不是看不惯,我还是像前几世那么潇洒,管它什么仇不仇的,我只是我,就算用了谁的身份活着,我也还是容九!
你总想着阻止我,可是你知道你残留下来的恨有多深吗?它时刻影响着我,让我连正常生活都做不到!
她闭上眼睛,一滴清泪滑落唇角,也不知是宁心颜的,还是她的。
玉娘拿来了好酒,下酒菜也准备了两个,容九抱着酒壶就喝了起来,“玉娘,坐下一起。”
“哦。”玉娘乖乖的坐着,没有多话,只是偶尔的回容九两句。
容九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玉娘却是听不明白,坐着坐着,就睡了过去,容九还在说。
她一边说一边喝,心里终于舒坦了些,“倘若,一直同那些神经病相处下去,我总有一天也会变成神经病的。”
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也都模糊了,容九手一松,便倒了下去。
容九做了一个梦,梦到团砸,还有东方其肃,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生活,其中没有什么勾心斗角,也没有什么仇恨堆积在心间。
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不用算计,不用去想。
“娘亲,娘亲……”
团砸一声又一声的叫唤将她从梦中扯了出来。
容九挣扎两下,从梦中醒来,外面明朗一片,看样子也是午间了。
“怎么了?”容九撑着身子坐起来,长长的秀发垂在床榻。
“娘亲,今儿个玉姐姐派人来找你,说焕颜轩有事,让你去一下。”团砸如实说道,“我早些时候来叫你,见你睡得熟便没叫,可是现在已经午间了。”
“玉娘?”容九轻轻捶捶头,“我不是在焕颜轩吗?”
“娘亲,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昏了头了,这是在王府。”团砸无奈的撇撇嘴,“你快快起床吧,我要去找红杏姐姐了。”
“王府?”
容九晃晃脑袋,她明明记得自己在焕颜轩喝酒的,现在怎么会在王府?
她坐在铜镜旁,看着一如既往的面孔,昨夜,她也是将这张面孔给扔了的,明明昨夜的事还清晰的在脑海里,唯独为什么在王府却不知道。
难不成是喝醉了然后自己回了王府?还是说,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呢,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王府,也没有去万宁侯府,更没有听到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也没有用酒买醉?
“算了,不想了,昨夜东方其肃不是好像受伤了吗?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还就不信了,自己的记忆还会突然混乱不成?到底是谁把她送回王府的?玉娘可不会如此擅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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