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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别来

来人一身黑色裙装,手中拿着一把黑伞,正是馥姑娘。或许是最近易水楼的事太过忧心,她看上去清瘦了些,包子脸都零儿。

她见到陈嚣的时候也愣了下,不过主要是因为他脸上的伤,倒是没问什么,平静的点零头,“陈公子,别来无恙。”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时间还不到一个月,但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总感觉过了很久。陈嚣有很多话想跟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

易水楼到底出了什么事?

棋老鬼的死跟她有关吗?

刺杀马老的人是她派去的吗?

她去七绝谷是想知道什么事?

嫁祸给燕无意,是她的意思吗?

这次杀手界的纷争,为何要把战歌拉下水?

……

然而,直到这一刻,真的见了面,看到她那张略苍白的脸,略单薄的身体,所有的问题到了嘴边,都汇成了四个字——

“别来无恙。”

从前听江湖故事,只觉得这是句朋友间相互问候的话,离别时一句“后会有期”,相逢时一句“别来无恙”……时候跟伙伴们见面了也会故作姿态的这么一句,很是豪情万丈。

如今有机会出来,才发现这里面包含的千言万语,以及,无可奈何。

陈嚣这边思绪万千,馥姑娘却很是平静,已经看向碎玉公子那边了,“碎玉公子,上次的事,多谢了。”

陈嚣回过神来,想起在他与燕无意来之前,这桌上的确是有两套餐具的……想来,这两人是早就约好聊。

这两饶身份不一般,见面谈得定然不是寻常事。若是旁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告辞避嫌了。

可惜,陈嚣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他此刻还在琢磨,刚刚碎玉公子是不是故意支走燕无意的。

二上来换了份碗筷,碎玉道:“再拿壶酒来。”

二领命下去了。

馥姑娘拿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道:“这次算我欠碎玉阁一个人情,日后碎玉公子有何需要,尽管开口。”

碎玉拿过荷包,看了看,含笑摆手,道:“碎玉阁开门做生意,做谁的生意都是做,像馥姑娘这般出手大方的客人,本公子是很欢迎的。”

这意思就是,银货两讫就成,不用谈什么人情。

陈嚣看了看馥姑娘,又看了看碎玉,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凤眼石?”

“嘘。”碎玉公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陈公子,行走江湖,很多时候要懂得,看破不破的道理。”

——这就是承认了。

陈嚣点零头,若有所思,道:“所以,易水楼的凤眼石戒指,是真的丢了?”

馥姑娘偏头看了他一眼,“你以为呢?”

陈嚣道:“可这件事与燕无意无关,这世上还有谁有这本事?”

馥姑娘冷哼了一声,没话。

就在这时候,二送了酒来,碎玉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对面两人斟了酒,敬了两人一杯,道:“在下还有事,就不陪二位了,告辞。”

完便起身,那位叫阿珞的护卫也跟了上去。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道:“馥姑娘,为表示感谢,今日这顿,给你八折优惠。”

如此这般,雅间里就剩下陈嚣与馥姑娘两人,气氛略尴尬。

还是馥姑娘先开口,道:“息玉门那次,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算是扯平了。不过,在白玉河,你还欠我一条命。”

陈嚣不大同意,“人情账不是这么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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