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吉善被胤祚这一冷一热的弄得头晕不已,但是既然事情也谈完了,而且也被下了逐客令,自然没有在呆着的理由,于是带着满腹的疑惑,告辞离府了。
在确定贝勒府的大门重新关紧之后,胤祚大叫:“小吴子!”
小吴子麻利的从门外跑进来,道:“奴才在。”
“备马,去户部衙门!”
“贝勒爷,户部已经散值了啊。”小吴子提醒道。
胤祚一挥手,道:”照我说的去做,找人给我更衣,再把彩裳叫着一起去户部衙门!“
小吴子呆住了,散值了再去衙门本身已经很怪了,再叫上个侍女,恐怕朝中明天就会流言蜚语不断的。
”呃……没时间解释了,让彩裳打扮成我的书童,更完衣后立刻就走!“
当天傍晚,借着日落前的最后一丝余晖,一驾不起眼的马车从荣贝勒府到了户部衙门……
借着夜色,三个人影溜进了户部衙门,看门的兵卒本想喝止来者,但一看到领头一人的青色蟒服就乖乖闭上了嘴巴。
穿着青色蟒服的正是胤祚,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小吴子和男装打扮的彩裳。三人进入户部大门,在胤祚的带领下径直走向了角落中的一个布满蛛丝的小房间……
康熙三十年四月十五,寅时。
北京城笼罩在倒春寒之中,天色还是漆黑一片,城里一片寂静,大街小巷没什么人影,唯一能见到的就是一顶顶轿子往皇城的方向奔去,轿子中坐的基本都是要上朝的大臣们。
索额图坐在轿子中,刚点的暖炉也驱不走轿子里的寒气,他摸了摸手上的土豆和红薯,昨天他的人已经把这两种作物的事情都打探了清楚,他进献两种作物的折子也在昨晚连夜呈了上去,估计今天早朝,康熙就要在群臣面前商议推广种植的事情了。
一旦此事能成……索额图想到这里布满皱纹的脸上也浮起了一丝红晕,他不敢想下去了,大事未成之前总有无尽的变数,索额图强迫自己冷降下来,细细的思考着一会早朝上皇上会如何问话,众臣工们会如何反应,而他又应该如何应对。
阿尔吉善走在轿子外面,冷风呜咽着直顺着他的领子往里灌,他冻的打了个激灵,不由又把披风裹得紧了些,他的父亲索额图一路上都没有向他问话,看来他偷偷去拜访胤祚的事情没有被他父亲知道。
想到昨天他昨天与胤祚的会面,阿尔吉善心中就充满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一想到云婉儿那贱人,阿尔吉善的理智就瓦解了,他本来是想让常隆安破了云婉儿的身,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常隆安反倒丢了半条命,听说日后能不能有子嗣都是个问题。
常家虽然没有明说,但常简雍心里也必定会记恨上索家。
这一切都是云婉儿这个当****还有立牌坊的贱人造成的,阿尔吉善怒火滔天,面目都变的狰狞了,一想到云婉儿那绝世的面庞,又顿起****,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炮制这个貌美非凡的贱人。
随着索额图的轿子渐渐走到了午门前,远远的就能看到一片在等候上朝的大臣,此时天刚蒙蒙亮,午门还没有打开,大臣们都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闲聊。
索额图也从轿子中走了出来,百官们见到索额图自然全都围了上来,热情的客套起来,索额图也笑容满面的一一回礼。
而百官中唯有两个人没有来和索额图打招呼,一个人身材细长,留着三缕长须,身穿代表一品的仙鹤补服,另一人一身青色蟒袍,脸上略有些疲惫。
索额图看到这两人微微一愣,随后脸上堆笑,走了过来,道:“六阿哥,纳兰大人,二位早啊。”
那身穿仙鹤补服的正是曾经与索额图并称康熙帝左膀右臂的纳兰明珠,不过他此时已失圣眷,空挂着个领侍卫内大臣兼文渊阁大学士的头衔,不受重用了。
“索大人,红光满面,想必有什么好事吧。”纳兰明珠微微一笑道。
索额图一愣,道:“整日公务缠身,哪有什么好气色啊,比不得纳兰大人清闲悠哉啊。”
倒是当朝大员,就连损人都带着股恭维,胤祚心中感慨不已,他知道在历史上索额图的下场可是比纳兰明珠凄惨数百倍的,只是当局者迷罢了,想到这里胤祚不禁亲亲一叹。
”六阿哥,今儿个怎么突然想来上朝了呢?”索额图问道,按照大清规矩,五品以下官员不能上朝,但是作为皇子有上朝的权利,大阿哥、二阿哥每日都会上朝,只是胤祚生性惫懒,从来不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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