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鬼画符,竟然可以使得生命几近枯竭的秋蝉生机再现,确实有点神奇。
作为少年的宇文啸,曾经幻想着一个又一个仙侠场面,好奇心自然是不会少的。
“人生本来就不长,能够辉煌一时难道还不够吗?谁也不能辉煌一世呀!”
来人眼睛泛动,在得到宇文啸的首肯后他坐到宇文啸的身边,好像个多年老友一般,他手指再一个轻轻勾动,实质化的鬼画符落到了宇文啸的掌心中,“是对自己没信心吗?”
宇文啸轻轻一个摇头,不过脸上却也有骄傲的笑容,“能够借用你的符笔一用吗?”
宇文啸接过来人的符笔,在地上一阵的乱画,一个若隐若现的鬼画符瞬间出现。
“我不是对我自己没信心,而是对你没信心,简化版的符文对我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宇文啸的眼睛雪亮,把对方深深打量了一番。
三十几岁的样子,和李九天年纪差不多,个头中等身材匀称,长得五官端正四平八稳,尤其他的一对剑眉格外精神,只是他的一对三角眼里多少给人一种胸有城府看不透的感觉。
“哈哈哈,少年当猖狂!”
来人不但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他也仔细地把宇文啸来仔细打量,好像那对明亮的眼睛里并没有玩笑的意思,一张英俊的面孔里带有淡淡的桀骜不训,一副看起来有些柔弱的身子骨却透露着他的高傲冷酷不屈。
“年轻人不仅要猖狂,更要有猖狂的资本才行!”
来人手中符笔在空中几个晃动,一个更加复杂的鬼画符出现,“这是精华版的飞翔符,一炷香时间你若可以完成它,就说明你有学精华版符文的潜质,那只秋蝉便会再次飞起来!”
来人走了,宇文啸又一个人了。
他静静地坐着,看着,画着。
微风吹来,他无心享受微风带来的快感。
花香飘来,他无心享受花香带来的愉悦。
反正就是心有烦恼,看什么都不顺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青衣来人给刺激到了。
年少是应该猖狂一回,可是至少要有猖狂的资本,不然就是狂浪看不清自己了。
“唧唧喳喳!”
似乎又听到了秋蝉的声音,仿佛中今天的秋蝉特别多,一个个在作着最后的欢叫。
但掌心中的秋蝉已经在渐渐中沉睡了过去,还有它的翅膀在以看得见的速度在萎缩。
这时青衣来人留下的鬼画符,似乎也到了尽头,他在若有若无间缓缓散去。
宇文啸鼻子发酸心里不是滋味,他狠劲地揉了揉眼睛,又狠劲地敲了敲两个太阳穴,闭上眼睛狠狠地回想着刚才的那个鬼画符,蓦然眼睛放光,凭着记忆一下子就把鬼画符完美地再现了出来,同一时刻那只奄奄一息生命走到尽头的秋蝉,竟然再次生龙活虎飞了起来。
“唧唧喳喳!”
宇文啸眼睁睁地看着秋蝉来了一次蜕变兴奋不已,它的形状他的翅膀,甚至于它的叫声都完全不同于刚才了,就好像突然之间它来了一次完美重生,围着宇文啸在不停地欢叫。
“吧嗒!”
飞舞的秋蝉从空中跌落,直接摔到了河水里,泛动了几下翅膀就死去了。
“这只秋蝉就好像和你同进登天梯的那几位师兄弟是一样的,生命走到尽头灵魂已经解散,回天乏术再也没有活过来的可能,不过至少在死的那一刻它再次努力灿烂了,无悔今生!”
猴子李九天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宇文啸的身边,一张肥胖的大脸特别地大。
可能因为喝酒的缘故脸还特别得红,额头上还有大把汗珠,后背都湿透了。
“你还是来了?”宇文啸淡淡地笑道。
“因为你考虑好了,所以我就来了!”猴子李九天也淡淡地笑了,走到了宇文啸的身边,“公子,我可曾经是你的助考,如果说圣元宫里除了秦玉以外谁最了解你,非我李九天不可!”
“你还真的是自以为是得很!”
“那是,自知者智者也……哈……”
宇文啸李九天两人相对欢笑,瞬间整个天空似乎变了色彩,原本的燥热不见了,反而换来了一阵的欢快,尤其是树梢上的那几只秋蝉,它们在很努力地欢叫,似乎在完成某种使命。
“走,瞧瞧你给我找的下家去!”
微风习习,再也没了秋意浓的伤感,宇文啸一脸的笑意,他的身影几乎映成了一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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