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烈儿看在眼里,忍不住心底微微一叹,突然笑道,“江夫人是想知道江皖鱼的事情吧,本公主告诉你。”
江淳风正束手束脚的虚扶着江夫人,听到这话忍不住眼前一亮,忙道,“还请公主告知,千万不要偏帮了......”说着,他瞥了一眼束云白,怪声怪气道,“外人。”
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小果子没忍住,撸了撸袖子磨了磨牙。
我是外人,怎么你江家就是内人了?你知道内人什么意思吗你敢这么胡说?信不信我喊祁白来吃了你!
见小丫头一脸不爽的蓄势待发,冯烈儿笑吟吟的抚了一下她的小脑袋道,“我不偏帮,我实事求是。”
说着,她将葱白的手指遥遥点向众人,缓缓画了个圈道,“你们家皖鱼啊,其实是死在你们自家人手里的。”
......
哈?
江夫人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本能皱眉道,“公主莫要开玩笑了,我们江家千里迢迢而来,不是为了陪公主玩乐的。”
“嗯我知道啊,你们没这个资格我懂的。”
冯烈儿收起手指吹了吹,又对着另一边脸色灰败的郑家主道,“至于郑修嘛......”
她微微眯眼,想起漩涡中拥抱的少男少女,轻叹道,“他被苏春蛊惑,死在吞噬之城了。”
“修儿......”
郑家主好似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一般,只将双眼一闭,跌跌撞撞倚在一棵小树旁,嘴唇微颤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此次到明梵城来,郑家其实是不愿的,关于学院挑战赛一事,学院的老师早有人修书到郑家大致说明情况,也计划了几个月之后各大家族派代表到学校详谈。
奈何江家不肯轻饶,郑家主心中也难免存疑,随意一鼓动,人便跟来了。
结果还是那个结果,只是再一次从别人口中切切实实的听到,更显得朦胧不真实了起来。
束云白看着郑家主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底的冷意稍稍淡了些,又将目光移到了咬牙的江夫人身上,勾唇道,“恐怕,江夫人想问的也不是江皖鱼吧。”
江家又不止江皖鱼一个后辈,能为她兴师动众而来,其可能性微乎其微。
“是,我儿江溯源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果然,江夫人闻言身子微抖,推开想要搀扶的江淳风道,“活下来的只有你们,说,是不是将我儿拉去垫背了?”
江溯源?谁?
束云白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道,“你们一个两个的有完没完,跟我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活下来的是你不是我儿?我儿天资聪颖,十岁便到了四阶武士,刻苦修习多年都未曾喊累,你们呢?”
“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
饶是束云白脾气一贯软糯,也被江家这股胡搅蛮缠的尽头给气到了,她嗤笑一声,难得用上了冯烈儿一贯的调调,嘲讽道,“我今年十一岁已经是九阶武士了,你儿如此蠢笨的天资,他不死谁死?”
“你,你......”没料到这小丫头居然口出恶言顶撞于她,一贯养尊处优的江夫人直气的手也颤了嘴也麻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我,”束云白皮笑肉不笑的学着江夫人的样子抖了两下,又道,“我不认得什么江溯源,只认得江皖鱼,她是被你们自己人给逼死的,若不是江家对她弃如敝履,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毕竟,吞噬在前,旋涡在后,奂琅都尚且活了下来,江皖鱼若不是因为家族轻贱,不至于将一生都系在郑修身上,陪他慷慨赴死。。
而江家竟然还在叫嚣着什么从没听过的江溯源,浑然不在意江皖鱼的下落,这一切的一切实在让束云白不得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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