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等区的许多人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把主意打到了压塌炕的身上。
他们大多数人虽然不知道变异动物是什么样子,但看压塌炕平时与众不同的行为,猜测对半就是变异了。
动物对危险的感知比人类要灵敏得多,压塌炕早就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带着瑞雪躲在帐篷里几天不肯出来。
其他人慑于几人的实力,也不愿动手去抢,不少人已经成群结队踏着厚厚的积雪外出寻找其他变异动物。
只是大雪茫茫,他们有能到哪去找呢。倒是出去的人有一半都再也没能回来。
经一等区的悬赏提醒,展七星也想到了会许可以用变异动物治疗瘟疫。
他对一等区的人毫无好感,自然不愿意为他们做事,但对隔离区里的僧侣,他还是带有几分尊敬。
压塌炕觉得展七星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刚想逃跑却被他拦住。
经过好一番激烈搏斗,展七星才从压塌炕的身体里取了少许的血液。
二等区里条件简陋,展七星又不是医生,他也只能勉强尝试着制作了一点血清,交给了僧侣。
他们也只能抱着试试的态度,把制作粗陋的血清注射在一个自愿成为实验对象的男人身上。
当天夜里,实验志愿者的情况急转直下,几度生命垂危。
在所有人都以为实验失败的时候,他却奇迹般地好转了起来。
僧侣看着醒转的志愿者,低低地宣了一句佛号,眼里竟泛起了热泪。
几日来,他看着病人接连地在自己面前死去,这种沉痛终于在此时得以宣泄。
僧侣对展七星深深地鞠躬,感谢他给了这百余人带来了生存的希望。
虽然实验还算成功,但展七星却犯了难,想要再从压塌炕的身上取血是绝对不可能了。
否则那只凶猫非得挠死他不可。
这时,那名志愿者在别人的搀扶下艰难地走过来:“请您试着从我身上提取血清。”
展七星并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可取,他也只是在从前和陆南屏闲谈时,才学到了一点医学知识。
要是陆南屏还在,他一定会有办法
志愿者笑笑说:“不用犹豫了,我之前也是个医生。”
志愿者姓黄,末世之前是一个乡村小诊所的医生,虽然医术称不上如何精湛,但心肠却极为善良,常常免费为穷人施医赠药,颇受当地人爱戴。
病毒爆发后,全村人结伴来到了都城基地,路上许多村民为了保护他,牺牲在丧尸口下。
村民们的想法很简单,黄医生是个大善人,善人就应该活着。
黄医生也在心里默默地承诺,他一定要尽力保护好余下的村民。
而这次鼠疫爆发,许多村民也身染疫病,这也是他义无反顾成为试药志愿者的原因之一。
在黄医生的协助下,展七星用从黄医生身上提取的血清治愈了一部分病人,但也有几人没能成功地撑过去。
一等区的人迟迟没有等到变异动物被送来,却等到了二三等区“平民”被治愈的消息。气得他们拍案而起。
在他们看来,一切生存的机会都应该由他们这些人高贵的人优先享受,可竟然有人敢私自为那些“贱民”治疗,却对一等区的病人坐视不理。
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背叛,是犯罪。
一队士兵从一等区涌出,直接从隔离区强行带走了展七星。
黄医生不敢和这些士兵正面冲突,只得悄悄让人向洛新月通风报信。
洛新月正躺在帐篷里小憩,听到展七星被抓走的消息,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地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她绝不允许她身边的人再受到伤害,绝不!
秦时几人也闻讯赶了出来,见洛新月正冷着脸向一等区大门走去,急忙追了上去。
“你要做什么?”白影问。
“要人。”
“新月,你先别冲动,我们从长计议。”墨镜劝说道。
“不需要。”
一等区门口,士兵拦住了洛新月,眼神轻蔑。
他们这些长期驻守一等区的士兵,向来看不起一等区外的蝼蚁,他们眼里,只有一等区里的人,才能称得上是人。
洛新月双手向两侧一挥,两股绿色的火焰挟着巨大的冲击力将士兵推出了数米远,但并没有伤到他们。
其余地士兵们踟蹰着,没人愿意再上前拦住洛新月。他们不过是拿着这份差饷,没必要拿命去拼。
若说素质,二三等区的士兵真的比这些人高出了很多,至少在危险面前,他们都坚守职责从不退缩。
洛新月推开大门,旁弱无人地走进了一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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