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此刻延枭伦活脱脱像炸毛的小佳,“给她?你还亲自为她设计?”
“怎么了怎么了,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陈青欢呛道,“我带来的二十箱嫁妆,这些年每年逢年过节都往外送,除了我母后给我的那几件珍贵宝物我舍不得送,别的全送人了,再不弄点新花样,穗儿估计就腻了。”
她仔细翻找自己的记忆,顿一顿接着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不是也给你送了吗。”
延枭伦更憋屈了,她每年都给别人送,可他除了见面礼就没再见过别的好吗!
只见他把头一偏使性子坐下,侧着脸不再看她,他生她气,但是又不能开口凶她,于是也生自己的气。
陈青欢扶额,他真是一点儿没变,都长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满脸都写着快来哄我。
她没搭理他,反而放下怀里的雪狐,“小佳,去。”她撩开自己身上一点衣角,露出腰间的珊瑚血铃给它瞧,小佳压低前身,一蹿便溜进宫殿里,不一会儿叼着另一个珊瑚血铃出来放在陈青欢张开的手心。
延枭伦还是侧着头,但眼睛已经转到极限用余光在看对方在做什么。
陈青欢晃了晃铃铛,悦耳动听的叮当声响起,“尊敬的三殿下,这可是我宁夏的国宝,全天下就这一对,我把其中一个送给你,好不好?”
见延枭伦神色动摇,陈青欢又道:“另一个我已佩戴多年,你要是不要,我就当你是嫌弃我,不愿意与我戴一样的东西。”
“我没说不要。”延枭伦终于转头,仔仔细细看了看她腰间的铃铛,又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手上的东西。
陈青欢解开铃铛的绳索,“你站起来,我给你别在腰上。”
她开口,他自然而然听话起身。陈青欢靠近他,葱白般的手在他腰间摸着,明明隔着好几层衣裳,他却觉得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指尖的温度,和宫人给他宽衣时的感觉完全不同,此刻他忽然浑身热得有些发汗。
她比他矮了一个头,延枭伦低头看去时,她正好抬头。二人挨得太近了,近到他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能从她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身影。
“戴好了。”陈青欢松开手,退了一步。
延枭伦傻愣愣的还有点意犹未尽,听见声才顺眼看去,“嗯……就戴在这吧。”
说完后一言不发,抓起桌上的兵书看起来,把整张脸都埋在书里。
两人一狐在院子里偷闲,太阳西下,天边的余晖包裹住整个落花轩。
临近大年三十,街上里里外外洋溢着欢快的气氛,丞相府的大门口也挂上红彤彤的大灯笼,远处传来马儿的长啸,冯丞相的亲卫已经快马加鞭赶回延城。
“参加丞相大人!”亲卫的一身行头都来不及换就赶来书房与丞相单独见面。
“你回来了,事办的如何,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
亲卫欣喜道:“丞相大人明智,有大发现!”
“哦,快说。”
门外冯慕寻迈着小碎步,看见父亲的书房里灯火闪烁便靠近去查看,不料正好听见亲卫跟丞相报告的内容。
“盛安皇后有两女,大公主若暖,二公主若水,这若水便是新任的青欢圣女,也就是青欢郡主。但属下打探到,青欢圣女根本不是盛安皇后之女,而是敖榙皇帝刀宗彧和一个侍女所生,敖榙和宁夏竟然联合起来欺骗我延国!用一个庶女来冒充圣女联姻。”
冯丞相满脸震惊像听见什么奇闻异事,半晌没有说话只呆滞张着嘴。
同样震惊的还有门外偷听的冯慕寻,她眼睛瞪成铜铃,双手捂住嘴才没有尖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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