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媷羊毛的季节。”
······
刚出电梯口,意外地在医院走廊边看到陈连芝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有备而来,她阴沉着一张脸,气势腾腾。
“白皑皑,你真是够做作的,为什么他都不爱你了你还要赖着肖阳不放?”
白正声现下可还在医院养腿伤,林琴在照顾他。
弗陵可不想现下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生事。
“出外边说。”
转身的时候,手臂被身后这人给拽得紧。
“你怕了?就你做的那些事还怕丢人现眼不成?”她已不在乎医院禁止大声喧哗的牌子,扯嗓就喊。
周围人不由得注目观望着,便连护士都瞪了她们几眼。
弗陵颇觉好笑,“什么叫我赖着?”
陈连芝声音敛了下来几度:“难道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复合就自杀,你既然那么想死,怎么不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弗陵点头,“说完了?”
她怎么可以在听了这些话后依旧纹丝不动?
脸呢?
陈连芝怒不可遏,抓着她手腕的时候力道渐紧。
“肖阳他根本就不爱你,他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妹妹看,青梅竹马那不是爱情,知道他这些日子都跟谁在一起吗?他离不开我的,不管在任何事情上我都比你胜任,白皑皑,我劝你一句,为了肖阳好,烦请你立刻马上离开他身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弗陵神色不变:“那确定他爱的是你?”
陈连芝身子不经意间轻颤,咬牙强撑着:“当然不是你。”
弗陵凑近她耳边,像恶魔一样轻声低语,“心虚了?不敢承认你在他心底并无半点位置是吗?这么迫不及待地希望我离开他身边,是担心我的病染到他身上,最终拖累了你?有这么多心思放在肖阳身上,怎么自己不先去做个检查?”
陈连芝手脚颤抖得厉害,可脸上扭曲狰狞着,瞳孔里泛过阴鸷的恨,一把用力地将她给甩了出去。
弗陵被摔到电梯门上时,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便昏迷过去。
周围人惊叫出声,一边喊护士一边将她给围了起来。
值班护士急忙挤开围观的人群进行施救。
陈连芝神色惊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道白皑皑又在开始装死了,她又来了。
可当肖阳将白皑皑抱起来的时候,冷着眼看向她时,她忽然觉得天崩地陷,肖阳是要将她杀了。
就像那天醒过来时,他掐着自己的脖子,恨不得要将自己给掐死,那个神态和此刻一模一样。
陈连芝追了上去,双膝发软地跌跪在地,声嘶力竭地大喊,“她只是在博取你的同情……”
“可也比你不管再怎么装,都不会有人同情要好。”
身后,有一双细高跟,鞋跟处用碎砖点缀着,晶莹夺目,踩着自己面前扬长而去。
······
徐小兰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取过纸巾给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表姐,你没事吧?”
刚才陈连芝直接将人脑袋往电梯门上撞的那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到了,跑不开躲不掉。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如今病人还没醒过来,家属也没说要怎么起诉或者私底下和解,陈连芝便一直被人给看在了医院座椅上。
陈连芝哭泣过的嗓音艰涩难听,抓着徐小兰的手,紧紧地用力抓住,像溺水的鱼。
“你说她凭什么?就凭他们早认识了那么多年,可肖阳,他明明只是把白皑皑当妹妹,他的眼睛里对她没有半点爱意,我看得出。”
徐小兰被她紧抓过着手,指尖所经之处都掠起一阵疼痛,硬生生地将她的手给拽下。
“你别伤心别难过了,那白皑皑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不知道,她这些天一直在医院勾搭男医生。这样的人你一日不把她的真面目扒下,肖阳就只能沉沦在她虚构的美好幻想中。”
陈连芝困惑,“什么意思?”
“她跟好几个医生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徐小兰旋即又将这阵子在医院内部传得绘声绘色的事情说与她听。
陈连芝嗤嗤地笑了起来,“想不到她还挺开放的……”,蓦然间捧着腹,皱眉低头,“小兰,我肚子好疼。”
徐小兰见她面色发白,身子冰冷,急忙将人扶起来,“你等一下,我现在就扶你去看医生。”
陈连芝疼得弯腰弓背,额头青筋暴起,“不行,我肚子疼,走不动了。”
徐小兰看着她抱着小腹,疼得冷汗直流,心中不由一喜,“表姐,你该不会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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