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禾渔心神俱震，脸色微白，抿着嘴点点头，刚准备应一声，就听中年男子继续道：“你自己安排一下，进入孤鹜学院做教官，亲自看着他。你脑域层次刚进五级，当初在北凰城也算是名人，要教导那班小孩还算是绰绰有余，帮着寰宇找一下问题应该也不在话下。”
黄禾渔脸色稍稍红润了些，看着中年男子恭敬地问道：“是要保持距离，维持教官与学员的身份还是……”
中年男子将钢笔在手中来回转着，看着黄禾渔道：“我当初向你倾注资源的时候，就明确说过是为了有朝一日把你放在他的身边，无论是生活上还是事业上。你若是某些方面不愿意，关乎他的事情，我也不至于强迫威胁，不过是换个人选而已。再来你要是有想法，有些事想等他出了学院再说，也可以自行斟酌决断。事情决定在你，评判在我。”
黄禾渔犹豫片刻，问道：“我以原来的样貌进去？”
中年男子点头道：“就用回你在北凰学院时的身份吧。引人注目点就引人注目点，以你现在层次，在孤鹜城也没人能以悄无声息制服你，那边的暗卫也都一直在注意你们的安危，不用担心有人对你图谋不轨。”
“至于以身份相逼……”
中年男子将笔放回那张红檀木办公桌上，躺进身后的椅背里，眼神漠然，一股逼人气势油然而生：“在你与寰宇反脸之前，孤鹜城，还没人能比你后台更大。”
关了通讯，黄禾渔站在原地许久，才长呼一口气，回过魂来，慢慢走到办公桌后躺进那张办公椅上。
片刻后，黄禾渔眼神清明了些，坐正了身子，抬手唤出了云器投影，召出了镜子模式。黄禾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将其中的液体倒了一点到手心里，把双手掌心互相沾湿，然后对着镜子在在下巴腮下等地方轻轻搓了搓，片刻后，下巴等地方起了一些皱皮裂痕。
黄禾渔双手缓慢有力地搓着起皱皮裂痕的地方，如褪皮一般，一点一点地把皱皮往上揭，直到额头处。
黄禾渔将那片皱皮面壳扔进了一旁垃圾桶里，再拿出另外一瓶液体倒进掌心里，轻轻地揉了揉那张已经渐显光华的娇艳脸庞，眼睛定定地看着那张已经有两年多没见过的脸庞。看似双十年华，时又成熟妩媚，盛着一汪波粼秋水的杏仁圆眼，明亮映人。
片刻后，兴许是觉得自己定定看着自己的行为有些傻，黄禾渔“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微抿的红薄小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的雪白贝齿与红嫩小丁舌。黄禾渔吐了下舌头，赶紧捂住嘴。即便没有旁人，也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镜子前的个中娇艳调皮风情，艳溢香融。黄禾渔褪去身上的商务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
松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让自己不至于这么气闷，黄禾渔痴痴地看着镜子，突然又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凄绝：“好看是好看，但谁叫你家境不好，要承了人家的恩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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