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岩松精力没他们那么好,鞋子都没脱,躺在床上双脚放在床榻边伸出去,连那有些刺眼的灯光都没能阻挡住他的疲惫,迷迷糊糊的手臂搭在额头上就睡过去了。
睡到下午两点多,殷岩松头脑晕沉地醒了过来,掀了下被子,下床找拖鞋时才发现自己还穿着袜子,依稀记得应该是从外边聊完天回来的李明义帮自己脱的,摆正了身子又再盖上被子,不过自己当时睡到一半,也只是稍微睁开眼配合翻下身子又继续睡了。
房内光线暗了许多,灯与窗帘都关了,其他人估摸着刚关了云器躺下不久,殷岩松上完厕所,又喝了点水,站了会,觉得头脑平静清醒些了,才又继续躺回床上。
恍如隔世的惬意啊。
靠着食物的能量和充足的午睡歇息,殷岩松总算感觉浑身的酸痛感缓了些,自己刚才去上厕所也不必小心翼翼的怕用力崩痛肌肉了,不过肯定还是不能马上就来个野外几十公里的拉练。
一周连续四次训练舱的重压,过度的负荷让殷岩松无论是肌肉状态都还是精神状态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对于许多事情,都只是本能地将经过刻入了脑海当中,并没有去细想用意和后果,让殷岩松这周的情绪变得或多或少有点焦虑。
这一周,仔细想想,在今天之前,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事情。
有一个,自己第三次进入训练舱的时候,弹出语音提示说“您在五天内已经进入三次训练舱,请示自身状况调整各项作训干扰项指标,请勿强行坚持。”
早上黑脸连长也特别点出了这件事情,说明学员对于训练舱的承受程度,学院还是有数的,也会有一定程度上的监控。
正常说在未出现危险的评判前,学院在系统层面上,一般都会尊重学员个人在自由作训上的选择,但有些时候连长和指导员会人为地干预一下下,避免学员过度逞强,反而因为受伤耽误拖累了训练。
自己下周也确实应当适当减少一下训练舱的训练或者强度,否则咬着牙关逞强,一昧地让自己的身体处于极限负荷的转态,没有恢复的过程,就没有增长的过程,那自己这番劳累就没意义了。
再一个要是因此过犹不及,真落下了什么病根,到时候自己哭都没地去。
金色司南的虚影也没出现,要是照之前见着新教官的情景推理,按理说今天碰着田茵、罗影梁、还有那个莫名其妙说和自己有婚约自己却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长腿女子,金色司南应该事先有点反应才对。不知道是它学乖了给自己省点负担,还是真就烟消云散了,殷岩松还得等临近月末考核休整好身体精神了之后再试探着呼唤一下。
想起今天的事,殷岩松头脑稍微清醒了些。
北凰学院的一些厉害学员,他也有所耳闻,像二号人物罗影梁,只是小时玩伴模样已经很模糊,加上小时又是称呼小名、外号,所以没联想到一起。
今日一见,不知他是如何认出自己的,也许是因为田茵和些许记忆,说不上冷淡,毕竟先点头打了招呼,也说不上熟络旧情,就只是打招呼,并没有多说别的话。
日后不好说,但如今默默无闻的自己,对方怕是不太看得上。
摇了摇头,殷岩松有些感慨,还是实力确定一切啊,哪里都是优秀的人更受人欢迎,更让人看重。
至于田茵,殷岩松即便现在头脑清醒活络了些,也依旧没有认为那是件多大的事情。
那小时候跟着自己跑来跑去的丫头片子,多半也只是为了自己的那一点执念,如今意外碰着,执念没了,顶多再与自己说多几次话、见多几次面,新鲜感一过,也就不会再有那么大的热情,逐渐逐渐,最后就形同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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