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到她含混的话语。
“我不是,我不是……我是何梦曦,我不是陈美玉,我是何梦曦……我是……何梦曦……”
她在梦境中喃喃自语。
听得凌子胥后脊背一阵发凉,不会吧,难道她不是真正的陈美玉,是冒名顶替?这不可能呀!
凌子胥觉得匪夷所思,他直身坐着,来来回回想了一遍,还是觉得没有那个可能。
忽然想起汤药要凉了,起身去拿汤药,不小心碰到身侧的灯台,亏得他手疾眼快,灯被他接住了,灯台却“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巨大的声响,把何梦曦惊醒了,她“忽”的坐起来。
“我不是……我是……。”她还在重复着梦境中的话。
凌子胥用脚勾起灯台,把灯烛放好,接住何梦曦的话:“你不是陈美玉,你是何梦曦?”
“我……我……”何梦曦从梦中惊醒,看到眼前站着似笑非笑的凌子胥,整个人就傻了。
她说了什么,他听到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前世的毛病这一世还有,梦中呓语,在这一世会闯祸的,特别是在这个恶魔凌子胥面前,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她“忽”的捂住了脸躺倒,一把抓住毡毯蒙住了头。
凌子胥觉得她的反应甚是好笑,去拿了汤药走过来。
“既然睡醒了,就赶快起来,把药喝了!”凌子胥命令。
“我不喝,我喝了这东西,净说胡话,它是有毒的,我怕我喝多了精神会错乱!”何梦曦在毡毯中闷声喊叫。
“我让你喝,你就必须得喝,喝不喝?”凌子胥冷了面色,沉了声音。
“喝!”
何梦曦一把撩起毡毯,坐起身来,拿过药碗,双手捧着,“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然后亮出碗底给凌子胥看。
凌子胥拿过碗,冷哼一声:“这就对了……!”
何梦曦一阵气短,心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忍了吧,小命在人家手里攥着,又能怎么办。
就在这时,青梅挑帘进来:“将军,顾大夫来了,是该为陈姑娘诊脉的时候了。”
凌子胥沉声道:“让他进来!”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提着药箱进了帐篷,见到凌子胥急忙施礼:“将军!”
凌子胥一摆手:“顾大夫免礼,快给陈姑娘看病吧!”
顾时珍连连点头,打开药箱,拿出腕枕摆到床边。
何梦曦躺好,把手放在腕枕上。
诊了脉,顾时珍说道:“脉象平稳,还好,还好!”
然后又从药箱拿出一贴药膏,准备为何梦曦换药。
他看了一眼凌子胥,犹豫了一下,说道。
“将军,在军营,病人伤重时,有时候顾不得那么多,现在,陈姑娘渐渐好起来后,换药这事儿我都交给青梅姑娘了,我还是回避为好!”说完便回身收拾药箱。
凌子胥微微一愕,随即说道:“嗯,做的很好,正好我有话要和你说,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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