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忆蕤摇头:“我没有私心,便不会以权谋私,我不擅于社交,在这么大的王府里,我平常走动的也就那么几个,我现在把话放这儿,王爷写的名录里不管是谁,不论和我亲疏,一概都是要撵出去的。”
“说得好听……”又有人嘟囔。
董忆蕤也不反驳她,只说自己的道理:“王爷是何等的英雄人物,能进王府的女人,必是才貌出众,进了王府,却没有近身侍奉的机会,一定是和王爷没有缘分的,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每个人的姿色才情自己心里最清楚,现在不走,惹得王爷厌烦了,王爷的脾性大家也知道,与其将来被杖毙,不如现在拿了银子自谋生路,王爷又没有碰你,还养了你这几年,该知足了!”
这一次没人再说话了,皆沉默不语。
董忆蕤继续说:“还有一项,王爷刚刚也说了,为自己过去的荒唐行为后悔,所谓的荒唐行为,据我推断,便是留恋在勾栏院的那些日子,所以凡是从勾栏院来到了王府的,也在离开之列!”
“凭什么?”有人厉声问。
“王爷舍得么?”又有人嬉笑着向上抛媚眼。
董忆蕤却严色道:“现在不比以前,将军府如今已是王爷府,再也容不下风尘中的人物,不是谁瞧不起谁,现实就是如此,我说的这个道理,如果王爷有异议,算我白说,这个事儿我也就不管了。”
然后董忆蕤复又转身,向前,对着上首跪倒:“王爷,您有异议么?”
凌子胥摇头。
董忆蕤便磕了个头,直身道:“只这两项,恐怕撵走的人就是大半了,凡是走的人,每人二百两安家费,这些钱,足够花几十年了。”
凌子胥点头。
立时,那群脂粉堆里就有人大哭起来,又有人要当场碰死,还有人在地上打滚,呼天抢地的。
凌子胥一挥手,立时有他的亲卫上前,一个个拽出腰中的刀。
“谁在胡闹,立斩堂下!”凌子胥厉喝。
厅堂内立时安静下来。
“就照董忆蕤侧妃说的办,我再加三百两,每人五百两,谁觉得不够可以来找本王,只要你说出充分的理由,你要多少我都给,绝不食言,……好了,都下去吧!”
却没有人动。
凌子胥也不理会,看董忆蕤:“人员名单我稍后给你,眼前这几个亲兵供你使唤,银子也会拨发给你,有不服气的,不听话的,你可以随意处置,谁要寻死,不要拦着……,好了,你也去吧!”
董忆蕤起身,福了福,然后转身,在亲兵的帮助下,劝说大家暂时回去等消息。
终于有人动了,然后大家一哄而散的走下厅堂,有人掩面而泣,有人神色淡定,有人愁眉苦脸,有人微笑不语……。
不一会儿,厅堂里便空空荡荡了。
李慈华坐不住了,本来喜庆的一天,怎么觉得郁闷异常呢。
“阿胥,你现在的身份,撵人出去会招人笑话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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