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胥微微一笑:“只怕你心口不一!”
“那不能,我向来言行一致!”祝星尘说着,挥手让仆从牵马过来。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向来都是墙头草,顺风倒!”凌子胥上了马,不忘揶揄他。
“王爷不信我,还能信谁去,这将来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我们神策军就是王爷手中的利刃……”
听了此言,凌子胥浑身一凛,忽然扭头,一双冷眸犀利的看向祝星尘。
祝星尘被那双冷眸看的浑身一震,急忙捂住口,左右看看,无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低声道:“失言了,失言了……”
第二天的傍晚十分,一向热闹非凡的砚池楼前竟然门可罗雀,不明就里的人四处打听,方才知道,说是今天的砚池楼被五皇子包了。
这样大的楼,这是要大宴宾客呀!
而这宾客们会是谁,却是个谜。
所以,有好事者就站在远处观望,并且私下嘀咕,那意思,现在看着门前冷落,说不定不一会儿就会车马喧闹,显贵通达纷至,说不定还会有王宫贵族的小姐夫人呢。
可是观望来观望去,始终没有车水马龙,更没有什么小姐夫人,好久以后,只见远远的奔驰来两匹骏马,身后是几个寻常的仆从。
骏马上两个英姿飒爽,精神抖擞的青年,来到砚池楼前,翻身下马面含微笑进了砚池楼。
有好事者言道,这两个人中,其中一个看着冷肃妗贵的,便是名震京城的平南王,皇帝跟前的大红人。
周围便是“啧啧”赞叹之声,平南王的威名那可是朝野尽知的,而且,王府上的那些事儿都被传成了段子,是现下的大名人呢。
正感叹间,只见一队仪仗迤逦而来,八抬大轿在砚池楼前停住,从轿内下来一个衣冠博带的富态男子,手中一把骨扇,优哉游哉的进了砚池楼。
正在大家疑惑这是哪位的时候,忽然来了一队骑兵,呼啦啦驱散了人群,在砚池楼周边布防戒严,有人高声呵斥。
“……快快离去,不得围观!”
那些无聊的人便做鸟兽散,瞬间没了踪影。
凌子胥和祝星尘如约来到砚池楼,迎接他们的是魏王府的众多幕僚,早有人通报了魏王司铭,司铭下楼迎接。
两人被迎到二楼的宴客厅,和司铭互相客套了几句,分宾主落座。
今日的司铭头戴青玉冠,身着青色锦袍,束了玄色的玉带,整个人看上去柔雅了许多,更显眉目清朗明丽,真正是一个美少年。
刚坐定,有下人通传,鲁王来了。
司铭便是一愕,和凌子胥对视一眼。
凌子胥笑道:“怎么,你也邀请了鲁王?”
司铭连连摇头。
正在三人犹疑间,只听“咚咚”,靴踩楼梯的声音,人未到,声音先至。
“五弟好雅兴,四哥叨扰了……”
说话间,珠圆玉润,眉目含笑的司玦摇着骨扇上了楼。
“四王兄来了,……请上座!”司铭急忙起身。
凌子胥和祝星尘也站了起来。
“都别动,都坐下,……五弟你是主家,坐回去,我做客座就好,……都坐,坐……”司玦拿着骨扇指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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