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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孪伤

清晨的登州下起雾雨来,雾雨轻轻洒落,给整个登州城都染上一笼烟雨朦胧,今日瞧着倒是有些像江南一代。

今日客栈中的客人大多都避在客栈里没出去,二楼往左走的最后一间厢房中,一名女子饿得睁开了双眼,待适应了有些陌生的环境,她又悄悄瞧了一眼身侧的男子,男子熟悉的脸颊,熟悉的气息~

她轻轻动了动身子,腰肢有些酸痛,还有两腿之间的根部,还有些撕裂般的疼痛,她轻轻吐了一口气,感受着身边的男子传来的温热,脸上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她又闭上了眼睛,忍着饥饿准备睡去。

昨日她一天也只是叫了客栈的小二送了早饭来吃~

夏日的雨,来得快也走得快,没多久,外间的雨就停了,街道上还有些湿润,可也抵挡不住小贩们的热情,沿街的街道边没一会就摆满了摊位,路上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范公子已经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瞧着怀中的人儿,愣了愣,脑海中昨夜的记忆全部涌出,他的耳尖慢慢染上红晕,双手却紧紧地抱住了怀中人儿,瞧着怀中人有些苍白的小脸,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又亲了两口,这才放过她,他抱着安越,还想闭上眼睛再歇息一会,可惜他的肚子并不想让他歇息,他饿了。

范公子恋恋不舍的放开来了怀中人儿,轻手轻脚地起身去找昨晚胡乱扔的长衫穿好,把靴子也穿好,再转身把薄被轻轻地盖在床榻上的美人儿身上,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他想到自己昨晚~

起初的温柔惬意再到后来的粗蛮强横~

想到她是第一次,自己真的是~

怜香惜玉也不会了?

他瞧着安越,有些不好意思来。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不会怜香惜玉,而是他~

他是第一次进入一个女子的身体,他没有什么经验。再加上,两年了,她不知道,这两年多少个日日夜夜,他用五指姑娘解决时,都会想起她,会渴望她~

加上她这具身子实在诱人~

还有他,嗯,攒了太久的“力气”了,昨晚一不下心,都想用完啊!

范公子想了想,脸上露出笑容来。

接着他去了梳妆台前给自己散乱的青丝随意整理了一番,又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安越,这才出了房门。

他从二楼走下,问了小二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那小二见是范家大公子,殷勤地告诉他,现在已经是午时了,他点点头,又吩咐了那小二准备洗漱用的水和午饭,那小二连忙应了,又乐呵呵地去忙活了。

小二先把水端了来,刚准备上楼伺候他洗漱,却被等在楼梯间的范公子制止了。

他想着安越还在休息,别打扰到她。

接着让小二哥去了客栈的后院寻了间厢房,洗漱好,那小二哥又把午饭端了过来,放在厢房的桌子上,侯在一旁伺候他用饭。

后院厢房的大门和窗户都打了开来,范公子慢慢吃着,又多吃了几口。

客栈后院的空气,好像有些淡淡的湿润,而那湿润中又有一丝淡淡的清甜味。

楼上的人儿早已经在他离去时睁开了双眼,她动了动还是有些酸痛的身子,忍着酸痛,又忍着饥饿爬了起来,去找自己的衣裙慢慢穿上,穿上了绣鞋,一步一步地往梳妆台前去,每走一步下身都有些细碎的疼痛,不过好在还能忍住。

她用梳妆台上的梳子梳好青丝,盘上发篦。

范文书用完了午饭就上了二楼,他走到厢房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不曾想他以为还在熟睡的女子已经醒了过来。

那女子正坐在桌前回头望了他一眼。

范文书突然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两声,又进了厢房反手把门关上,然后朝着安越走去,“肚子饿了吗?怎么不多睡会?”

安越摇摇头,假装平静道:“是有些饿了,我想要洗漱~”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范文书点点头,许是尴尬,许是那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两人很默契地装作没事一般,可他衣袖下又捏紧的拳头,和她脖子上那红印足以证明昨晚之事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小二没一会就端着装有温水的木盆来了,安越洗漱好,小二又端了午饭上来,她细嚼慢咽地吃着。

范文书就坐在她对面盯着她,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很奇怪,眼前这个明明是这两年来他心底刻意不愿去想起的人,不愿提起的人。

也明明一直吃味责怪介意她把荷包送给别的男子一事。

可现在就这么瞧着她,脑海中时不时想起昨晚他们两人在床榻上发生的事情~

好像就这样,已经把他这两年攒的怨气、怒气、责怪都冲刷得干干净净了。

此刻的他,眼里全是她。

他瞧着她吃着饭菜,瞧着她不算细腻的手指,瞧着她清瘦削肩,瞧着她那脖子上红印,瞧着她有些轻微红肿的嘴唇,瞧着她眼角下的乌青,瞧着她有些微微苍白的脸颊~

微微苍白的脸颊?

他突然想到她是不是因为昨晚~

身子还有些疼痛?

想到昨晚,他又想到昨晚之事,藏在桌面下的手,捏紧,又放开,又捏紧~

昨晚确实是他太猛浪了太不节制了!昨晚最后她哭丧着脸求了他一遍又一遍~

他这才~

放过了她~

范文书心里有些愧疚浮出,身子却又莫名起了反应,他低下头伸出一只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桌子上的凉茶,喝了一口。

安越望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吃着自己桌前的饭菜,她是真的很饿,饿死她了。

范文书又倒了一杯喝下,又倒了一杯喝下~

终于等到她放下了筷子,他又喝了一口杯中的凉茶,他坐在她对面,他盯着她,心里有几丝愧疚几丝心疼几丝紧张几丝忐忑,他垂下头,才开口道:“昨晚,是我猛浪了~”

安越一愣,也垂下头,掩盖住自己的羞涩,紧张,忐忑,无奈和怒意。

还知道自己猛浪?

没差点要了她的这条小命?

明知她是第一回也不知道节制温柔一些?

安越复杂的眸子转了又转,心里想到若是换成他心仪的姑娘,他怕是会温柔许多?

她又想到昨日瞧见的苗姑娘,苗姑娘~

哈哈~

要是换成苗姑娘?

她眸子里的情绪更加复杂,想到苗姑娘,心里只觉得苦楚,又想到他马上就要成亲了,心里只觉得越发苦楚苦涩,她咬了咬牙。

又过了一会抬起头来,换上了一张平静不在乎的脸,换上一双平淡的眼眸,开口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喝多了而已。”

范文书抬头盯着她,愣了愣,什么都没发生?

等了半响等她的回答,她却说什么都没发生?

他盯着她那张平静不在乎的脸,盯着她那双十分平淡的眼眸,真想抓住她那有些消瘦的肩膀,问问她,什么都没发生吗?那你脖子上的红印是什么?

昨晚又是谁在我的身下娇喘求饶的?

什么都没发生吗?

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不,什么都发生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的人了!

可厢房里静悄悄的,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她是什么意思?

是不愿承认和他做了如此亲昵,共赴巫雨的事吗?

他心里发苦,他又想起了和他在鹭桥镇的日子,那段过往,他们也曾十分亲昵,也有过肌肤之亲,可后来~

可后来她绣好的荷包到了别的男子怀中啊。

范文书心里发苦,却也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开口道:“行,都听你的,你说的对,咱们是什么都没发生啊。”

说完,他心里越发觉得苦,郁气也提上了三分。

他突然想凄苦大笑。

安越低下头,心里同样不好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那么说,可是已经说出口了,覆水难收。

不过~

两人也确实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就要成亲了啊。

自己也真是坏得很,明明知道他就要成亲了,却还是要来寻他。

来寻了他,一开始她只想着能和他见上一面便好,可真的见上了,又想着借着喝了几杯酒,顺势装作醉酒扑进他怀里抱抱他也好,可真的抱住了,又想着拉他去床榻上抱着自己睡一觉就好,可真的到了床榻上又想着勾引他睡了他要了他~

人啊,真是贪心,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贪心贪念在作怪。

她嘴角露出苦笑来,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贪心又如此做作、还如此矛盾,明明是想要他负责的,可说出的话~

其实她好想,好想他能够说上一句“什么也没发生吗?明明发生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对你负责好不好?我娶你进门好不好?”

她心里突然想大声哭笑~

昨晚~

她想他心里应该也是有自己的~

还有今早,他还亲了自己~

可她总是会有错觉啊。

哪怕一而再,再而三~

她眼眶突然红了~

到底是自己太贪心,又自讨苦吃。

不过,昨晚,她也不后悔。

他曾经对她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可又伤害过~

她心头苦痛,她的一生就像彻底地钻入了牛角尖,哪怕重活一世,只要再多看他一眼,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有些人这一辈子,或许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极致,喜欢到歇斯底里。

哪怕岁月变迁,哪怕伤痕累累,哪怕得不到,哪怕心疼万分,也还是会喜欢。

她悄悄地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等冷静了一会,她又想了想两人的情况,对了~

他已经定亲了~

她又告诫自己要平静,要平静,接着假装急着要走,开口道,“等会儿我收拾好行李,就要回家。”

等会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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