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岁的周员外也是皱着眉头想了想,就沉吟着道:“除了春耕,我家里倒没什么别的事情,可是不瞒诸位,我家里的老母亲年岁大了,也常常呼病喊痛的,我是不敢出家门一步的,生怕老母亲有个好歹,我却不在家,那可如何是好?所以这去府城的事情我也不能陪同着去的!”
张秀才等人闻言,不由又是各自对视一眼,这两人不做指望了,那就只剩下张秀才、董秀才、方父和朱员外了,但显然方父一辈子在家种地,也是没出过远门的,也不做指望,这么看来,最后只有张秀才、董秀才和朱员外可能带着张进他们一起去府城了。
那董秀才沉吟了半晌,就叹道:“我家中母亲和娘子倒是劝我陪同小儿一起去府城,我曾经也去过府城参加府试院试甚至是乡试,对于这事情倒也是熟门熟路!”
听了他这话,那周员外忙接话道:“那这么说来,董兄你最是合适带着几个小子们走一趟啊!这府试院试该如何进行,我们都是不知的,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冯掌柜也是点头附和道:“正是正是!如果董兄能够带着小子们走一趟府城,来来去去的一路上看顾着小子们,我们自然也都是放心的!”
可是,董秀才随即转而摇头苦笑道:“也不是我不答应带着他们去府城,我也有我的难处,家里还开着学馆呢,我总不能关了学馆,丢下学生们不管,就这样去府城吧?这也不行!”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张秀才道:“想来张兄也是一样的,张兄也不能关了学馆,丢下学生不管不问就走吧?这也不是一个先生该做的事情啊!”
这话一出,顿时周员外和冯掌柜也无话可说了,他们一个家里有病痛老母亲走不开,冯掌柜的要开店铺不能陪同,董秀才和张秀才也要维持着学馆,方父没出过远门指望不上,最后这在座的六位家长只剩下个朱员外了,于是都看向了朱员外。
朱员外笑了笑,开口刚要说什么,却不想这时那张秀才却忽然道:“要说陪同几个小子去府城参加府试院试,还是我和董兄去最合适,因为在场诸位也就我和董兄不仅去过府城多次,而且还参加过府试院试甚至于乡试,所以对于这府试院试的流程都大致心中有数,跟着小子们去,不仅能够看顾他们,还能够好好督促他们读书温习,让他们做好充分的准备!”
这话自然是没错的,可是董秀才摇头苦笑道:“可是我和张兄都走不开啊,那又该怎么办呢?”
却不想,张秀才沉吟道:“要走我也走的开的,这学馆我本也打算关个一两年,现在关了也行!”
这话一出,不仅董秀才大吃一惊,旁边桌前竖着耳朵听的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他们更是惊讶诧异,不由面面相觑,神情疑惑又惊讶,他们根本不知道张秀才什么时候有要关了学馆的心思了,之前从来没透露过啊,怎么此时忽然说出这话来了?实在是让人惊讶又不敢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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