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三诀在某些地方可能比炼气诀更有优势,但是在林子云看来,过早修行了属性功法是在压榨自身的潜能。
“连功法都没有的废物,你不会是散修吧?”萧天一嘲笑道。
林子云看都没看此人一眼,这种对手根本就提不起他的兴趣。天甲宗五公子被他斩杀三人,西风四煞仅存其二,林子云的自信是在血战之中提升的,不像萧天一是盲目自信。
“轰……”
萧天一一锤砸向林子云,他见林子云竟然没有一丝反应,心中冷笑。此人之前如此小看他,现在莫不是吓破了胆子吧。不过是一个散修而已,跟他这种东土七十二仙道宗门的弟子比起来,即便对方修为高他一点,那又如何?
怎么没有惨叫声?好像不对!萧天一忽然睁大了双眼。
“你太弱了。”林子云一只手掌接住萧天一携带万斤巨力的战锤,冷冷说道。
“不可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萧天一满脸不信,恐惧地说道。
炼气期六层的修真者,他见的太多了,也对拼过,甚至有些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林子云轻飘飘的接住了他使出浑身法术的一击,给他的震撼太强烈了。
“你一定是动用了什么法宝,故弄玄虚。”很快萧天一清醒过来,想到了这个可能。
看来有些人,就是井底之蛙啊!林子云目光一寒,他看在沈绿衣的面子上再三忍让,如今看来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根本就不知好歹。
林子云手指掐诀,青濛濛的仙光沉浮。火球术这道最为基础的法术被他施展开像是要毁天灭地般。
萧天一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恐怖气息,大喊道:“不,我错了,前辈饶命。”
后悔?林子云之前已经给过机会了。林子云目光中寒芒涌动,他也不是那种随意让人践踏的人。
“砰……”
一招,萧天一的身体被火球水撞击,浑身衣服焦黑,嘴角溢出鲜血。
“好帅啊!”妖妖大喊道。
林子云已经留手,没有伤他性命。他看着沈府大管家沉声说道:“带他滚远点吧。”
沈府大管家看着萧天一如一条死狗躺在地上,三魂吓跑了三魂。他被林子云一喝,吓破了胆,连忙拖着萧天一灰头土脸的出去了。
“哇……”初儿完全没有想到,在她眼中如同神明一样的萧天一如此惨败,她看着林子云,回想起之前自己还把他当成是一个穷困潦倒的普通人呢。
直到后面林子云做了秦将军府的教头,初儿也不以为意。她对小姐如此看重林子云,根本就不理解。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颠覆了她的想象。
沈绿衣算是众人之中最为平静的那一个,她可是亲眼看见林子云如白衣剑神,横扫敌手的。那等风采,沈绿衣至今回想起来,俏丽的脸颊微微泛红。
赶走了麻烦,林子云遣散众人,他回到房间内重新闭关去了。
满园的红花,开满了枝头。小桥流水穿过人家,炊烟袅袅绕在山云间,好一幅水墨画。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林子云和沈绿衣联袂而行,两人约好春日赏花,现在漫步在青山绿水之间。
山河俊秀美景,鲜花怒放,少年锦衣。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林子云想道:“沈家大小姐是上天见我可怜,派过来安慰我的吗?”
可眼前的沈绿衣,不是倩倩也不是澹台檀兮。
修百世方可同舟,修千世方能共枕眠。今生的一次邂逅,定然孕育了前世太多的眷念。
缘分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缘分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江湖里,你落了一滴泪,他流了一滴血,悲欢离合,缘起时缘已灭。
林子云心道:“你就是天下间最大,最大的恶人。你千万别误了人家,林子云啊,她是沈家大小姐,不是你的意中人。”
青州出了不少才子佳人,名声大了的有朝中宰执司马相公,沈状元之士。
乘着山河春色,风景旖旎,少女怀春总是诗。沈绿衣豪情大发,闲庭信步走在山间小路,檀口轻张道:“春水小桥流,黄鹂柳树头……”
沈绿衣念的这一首诗词,乃是当朝有名的才子所作。写的是一个年轻少女春日出游,偶遇一位俊俏佳公子的情景。
“青州才情果然不同凡响,沈小姐这首词也是十分佳作,妙哉,妙哉!”林子云称赞道。
沈绿衣笑靥如花,轻声笑道:“这可不是我作的,这词乃是著名的风流柳相公的诗词。此词刚做不久,流传未广,先生没听说过也是正常。”
沈绿衣说的柳相公乃是北燕一个词名在外的进士,所作诗歌,深得人们喜爱。
“先生才气不输柳相公,不妨拟诗做词一首如何?”沈绿衣浅浅笑道。
“这你可难倒我了。”林子云惭愧道。
沈绿衣走过林子云,轻声诵道:“谁于水面张青盖,罩却红妆唱采莲。不知先生是在何处,看见了如此美貌的姑娘呢?”
林子云老脸一红,这首诗词是他在长安城外看见满塘秋荷忍不住所唱。实际上是宋代欧阳修的《荷叶》,不过他穿越到这个根本就没有欧阳修的世界,自然被沈绿衣误以为是他所作。
林子云也不想解释,这也解释不通,只是在心底里默念:“先生勿怪,先生勿怪,学生乃是不小心而为之。”
林子云听沈绿衣调笑,忍不住称道:“我曾与那美貌少女,梦里相识。”
“想不到先生也会开玩笑呢。”沈绿衣睁大眼睛看着林子云,似乎发现新大陆一样。
她捂嘴笑道:“那日长安雨夜,先生醉成酒鬼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林子云被她提起糗事,也不以为意。他洒脱快走两步,笑道:“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
沈绿衣拍掌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先生好气概。”
林子云心中默念:“稼轩公勿怪!”
“沈小姐见笑了,我与你一见如故,颇为投缘,或许是因为你很像我的一个故友吧。”林子云叹道。
沈绿衣又怎么会知道地球,她也不清楚澹台檀兮是何人。她见林子云目光之中带着一缕化不去的忧愁,安慰道:“先生不必为往事忧愁,你才富五车,未来定能一飞冲天。”
林子云见他目光之中带着安慰,忍不住感激道:“沈小姐说的是,是林某自甘堕落了。”
“先生与秦将军是好友,又曾护送公主和亲。这天下间,如你这般人,可不多。”沈绿衣继续说道。
林子云听他提起公主,不忍想起如今章乐公主还留在道庵之中吃斋念佛。
沈绿衣这才听他说起章乐公主就在玉宁,她面露欣喜。当她听见李莳薇竟然要为李隆在道观中待三年,不禁啊了一声。她想不到李莳薇正值花样年华,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执念。
“想不到我秦国,两位公主都如此不幸!”沈绿衣哀声叹气道。
林子云不解问道:“莫非长乐公主出事了?”
紫娟在长乐公主府中,她被灵花婆婆收为弟子,这一直是林子云的一块心病。他早己经想好等到他有足够自保的修为之后,便回去看望紫娟。
“先生你还不知?”沈绿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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