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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花(一)

钟毅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不由心中得意,看来这事有戏了。

回到家里,钟毅马上安排家仆出城采买煤等紧要物资,然后开始盘算如果一旦城门紧闭一段时日,一家上下如何度过更加艰难的日子。

“牛痘!”钟毅一拍大腿,这才想起来,天花在后世是世界范围被人类消灭的唯一一个传染病,靠的就是接种牛痘疫苗,“可以靠着这个来预防和控制天花嘛。”

钟毅仔细地回忆着脑中关于牛痘的记忆,幸好前世是个历史老师,这些都还知道一些,记得似乎是挤奶员容易感染牛痘,对,去找奶牛。

钟毅立即四处打听哪里有奶牛饲养,打听了半日才终于寻得一养有奶牛的地方,去到那里寻得了牛痘浆液,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钟毅打算先在自己身上作实验,没有问题再给家人接种。

钟毅自然知道接种牛痘是很安全的,但还是有些紧张,毕竟只是在书上见过介绍,还是在内心做了一番挣扎的,后来想到自己的家人、女英等等所有自己在意的人都可能面临天花的威胁,还是下定了决心。

于是找来一把极薄且锋利小刀割开前臂外皮,将痘浆点入,等待其自干,并不擦去。这还不算是接种成功,需等几日之后才能知晓。

三日后,钟毅发现所割地方周围局部出现红丘疹,并不延及他处。钟毅详细记载下接种方法及之后的反应,并且这几天也没有什么禁忌,没有忌口,也照常读书写字。

第四天,城门关闭的消息传来。物价开始涨起来了,朝廷、富商大户在各处施粥,城内秩序还算不错,当然还有钟氏煤炉的功劳,这些炉子出现在各处朝廷收容流民的地方,只是在靠近城墙的附近能听到城外流民的呼号声。

第五天,丘疹形成疱疹,第八天转为脓疱,之后几天形成棕色痂盖,然后痂盖脱落,遗留瘢痕。这才是种痘成功的表现。

之后几天便开始给全家上下接种,全都成见了功了,没有什么异常反应,特别是两个小孩子,丝毫没有什么难受的,嬉闹如常,当然所有情况钟毅都详细的记录了下来。

期间钟毅还去那家骆记胭脂水粉店,找到了小翠,约了第二天在一家酒楼跟女英见面。

第二天,在酒店的雅间里,钟毅焦急等待着,十多天不见了,还是很想那位美丽的未婚妻。

这十天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娶那周女英,不管是要万两白银,还是要封侯拜相,都非娶她不可。

“外面可真冷啊,毅哥哥,你这衣衫可不行呢,来,翠儿,把那件大氅拿来。”女英来了,还送了件衣服给钟毅。

“快穿上试试,嗯,还挺合身的。”女英满脸笑容地说道。

“谢谢英儿妹妹,这是你做的?”

“当然啦,不过翠儿也帮了点小忙,你不喜欢?”

“没啊,当然喜欢啦,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你不是有事要找我的吗?”周女英红着脸岔开了话题。

“你信不信我?”钟毅严肃地问道。

“当然信你了,小时候你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也说信,后来你带我把其他孩童的算筹都赢了过来。”周女英一脸的崇拜看着他。

哦,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这小子小时候就是个把妹高手啊,难怪一见她就觉得对我一直有好感了,钟毅这才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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