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明月楼订了个靠窗的包间,从窗外远眺恰好能看见那天我落水的湖心。
早春天气甚好,整个湖面波光粼粼,好看极了。
而此时我却无心欣赏风景。
方才靖王使魏深带家臣遣散围观众人,命他们不许声张,随后领着我与月白进了明月楼包间。
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坐着靖王、司南屏与我三人,棹棋和月白各站一边。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们,但我能感觉到此时靖王望着窗外,司南屏则摇着折扇看着我,一双眼睛依旧笑眯眯的。
想来棹棋说的公子便是他们了,可他们为何要跟着我呢?
兄长之前有说过我性子像乌龟,遇事就躲,怂的要命。
我还曾因为这个和兄长吵了很多次,现在看来确实如此,没人能在沉默这方面比得过我。
“梁焕卿呀,”司南屏忍不住将折扇闭合,敲在方桌上,打开了话匣,“怎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一些长进都没有,总是如此莽撞,这样下去,还怎么做靖王妃?”
什么?靖王妃?
“我何时说过我要做靖王…妃的…”我抬头看了看靖王,他眯着眼睛看向我,我一时语塞,没再说下去。
“本王都说了,她不合适。你们非得乱点鸳鸯谱。”靖王冷着脸对着司南屏抱怨着。
啊?怎么说的好像是我觍着脸非得做靖王妃一样?觉得我不合适做靖王妃,我还觉得你不够格做我的夫婿呢!
我虽这么想,但表面功夫做的十分足,只瞧见一个被嫌弃的女子低头绞着手指,仿佛自己做了错事一样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司南屏笑道:“这也并非是我出的主意,梅妃娘娘已经向皇上请旨了,要给你们赐婚。”
这话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靖王听的。
“圣旨估摸着今日下午就会到府上。”他打开折扇,不慌不忙的摇着。
我顾不上礼节,猛地站起身:“赐婚?!”我指着靖王对司南屏发出质疑,“和他?!”
月白连忙上前拉住我:“小姐,别失礼了。”
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月白,她也同样一脸懵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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