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方商业重镇,临近年关的晋阳城内熙熙攘攘车水马龙,集市上到处都是采购年货的人群,虽说是战乱时期,年还是要过的,再说晋阳本身也算比较太平,满城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陶升率领的100多名华夏军,很快便融入在这人流之中,消失不见。
平难中郎将张燕,这几天很高兴,快过年了,各地纷纷送来了无数的新年贺礼,更有不少驻外将领亲自前来晋阳拜见。
晋阳城张燕的府衙里,高朋满座,张将军正在宴请各地到来的十余名将领及部署,众人觥筹交错把酒临风,喝的好不热闹。
一个身材壮硕的大汉居中而坐,频频的举杯饮酒,此人正是黑山军首领张燕。张燕是常山人,作战勇猛凶悍,虽然身材壮硕,却又敏捷无比,故军中号曰“飞燕”。
张燕原名褚燕,中平元年黄巾举事时,褚燕聚集一帮少年为强盗,部众很快发展到一万多人,随后率众加入张牛角所部,后张牛角被流矢击中身亡,死前命部众奉褚燕为首领,自此改名“张燕”。
张燕此人平日里善待士卒,对辖区的百姓还算友好,所以颇受拥护,朝廷屡次镇压都遭到失败。后来张燕向朝廷请降,拜为平难中郎将,让张燕管理河北诸地山沟里的各路叛军。
张燕所部长期盘踞在太行山一带,依托中山(冀州)、常山(冀州)、赵郡(冀州)、上党(并州)、河内(司州)等地,在些郡内及太行山诸陉,盘踞流窜。
“诸位,年关将至,我等齐聚晋阳,真是不亦乐乎!来,共饮此杯!”张燕举杯说道,
下坐的部将刘石、青牛角、黄龙、左校等人听了纷纷举杯,都是已经醉眼迷离,摇摇欲倒。
“张帅,李大目、白雀等为何不到?”左侧嘴角留着一缕长长胡须的左髭丈八问道。
“白雀镇守的榆次,乃是我黑山军一处粮仓,是我军南下的补给所在,事关重大,不可轻动。至于李大目所在的阳邑,与那上党郡谢飞相接,想来是在留心谢飞偷袭,所以不来。”张燕说道。
“这谢飞着实可恨,于毒、白绕等将军皆被其阵斩,张帅何日起兵报仇?”身材壮硕的青牛角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问道。
“这谢飞刚刚返回上党数月,若非与白波郭太合兵取河东诸地,早就要征讨上党了。诸位将军莫急,待春耕之后,尽起黑山诸军征讨上党郡,诛杀谢飞!”张燕微微一笑,手掌轻拍桌案,“上党华夏军,兵不过万,定非我黑山军对手,取之易于反掌!”
“听闻那谢飞有几个夫人,个个都是面容姣好,婀娜多姿,想必都是榻上尤物,张帅诛杀谢飞这贼时,这几人可要留下。”左髭丈八眯着色眯眯的醉眼,对着张燕说道。
“哈哈哈!”张燕放声大笑,“待征讨谢飞时,取其首级者,我便分他一个!不过那个蔡琰,听闻乃是中郎蔡琰之女,美妙绝伦,我便自己收进榻上了,尔等莫要争抢。”
堂上顿时一片哄堂大笑。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张燕挥了挥手,一排侍女鱼贯而入,如杨柳扶风般轻歌曼舞,众人看得神色迷离不能自己,纷纷起身寻找解决之道去了。
天色完全黑下来以后,徐晃率军走出了山谷,全军衔枚而出,抵达了晋阳城南门外不到3里以外的树林中。
徐晃策马立在树林边缘,望着远处黑色的城墙轮廓,耐心的等待着,身后的骑兵们正在给战马喂临战前的最后一次精料,全军上下,都进入了紧张的临战状态。
混进城门的100多名士兵们,各自从藏身之地悄悄地汇集到了北门,在城门口不远的地方分头隐蔽起来。
天空中倾斜的那一轮残月,在密密麻麻的银星陪伴下,注视着沉睡中的晋阳城。
三更天至,更夫的梆子声刚刚落地,士兵们悄悄的摸向城门,十几名防守城门的士兵猝不及防,被当场格杀在地,凄厉的叫喊声划破夜空。
陶升不敢怠慢,下令一部分士兵打开城门,就地防守,自己则点燃火把率人冲上城楼,城楼上的十几个士兵睡眼朦胧的刚刚走出,就被陶升等人砍翻在地。
徐晃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林边,远处模模糊糊的城楼上,忽然出现了几簇火光,火光不停的来回摆动,在黑黢黢夜空中清晰可辨。
“全军出击。”随着火光升起,徐晃放声大叫,双脚猛踢马腹冲上坚硬的道路,策马向着火光升起的方向狂奔而去。
徐晃的身后,早已等待的不耐烦的骑兵们夺路而出,旷野中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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