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谢过军团长,”司马懿躬身施礼,随即言辞恳切地说道,“恳请军团长留下家兄性命,司马懿定当结草以报军团长之恩。”
“你……!”独孤雁闻言大怒,她对这个小孩没有一丁点儿的好感,“能够饶你一命已是不易了,竟敢得寸而进尺耶?”
司马懿也不回答,只是躬身施礼不起。
“我就依你,日后要和孔明好生相处,若是哪一天不愿待在晋阳了,你且随意离去即可。”
司马懿再次谢过,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谢飞挥手命诸葛亮领着司马懿离去了。
“公与,将贾逵与司马朗放了吧,他们与我并无仇怨,所为不过一个‘义’字而已。还有,贾逵腿上的伤势如何?”
“右腿不能走路,左腿没有什么大碍。”
“你去命人将贾逵抬入府中,一会儿华佗前来给我换药,看看他能不能给他医治一下。”
当贾逵抬到谢飞面前时,华佗正在堂上给谢飞换药,躺在担架上他看了一眼谢飞,挣扎着从担架上爬起来,一只脚着地施礼:
“贾逵,表字梁道,见过君侯。”
“粮道?你坐下说话,”谢飞闻言笑了起来,“这个表字真是有趣,难不成你是做粮食生意的?”
“粮食生意?”贾逵听了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君侯说笑了,贾逵家境贫寒,哪里做得起粮食生意。‘梁’是栋梁的‘梁’,并非粮食的‘粮’,取意为栋梁之才、君子之道。”
“刺杀我便能成为栋梁之才,成全你君子之道吗?”谢飞笑着问道。
“这……”
“梁道既然是我华夏军治内人氏,当知我谢飞一心为民,当知自我华夏军治理山西以来,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不再流离失所!你为何还要行刺与我?”
谢飞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贾逵面有羞惭之色,许久之后嗫嗫嚅嚅地说道:
“贾逵家贫无以奉母,司马伯达一直资助与我,今伯达相邀,不敢不从耳。”
“你可知义有大小之分?舍大义而趋小义,何其不智!”谢飞毫不客气地训斥道,“谢飞虽不才,然而现今天下大乱,山西若是没有了我谢飞,必定成了诸侯纷争之地,到那时生灵涂炭,你身为山西之人岂得免乎!汝之父母可得免乎?汝之亲族可得免乎?”
贾逵被训得羞愧无比,低着头一句话不说,谢飞继续冷峻地说道:
“今日我不杀你只是因你心怀忠义,望你日后能分清义之大小,休要再干这些糊涂之事!”
“多谢君侯教诲,贾逵知错了,”谢飞一顿训斥下来,贾逵已经是痛哭流涕,“还望君侯治贾逵之罪。”
谢飞的脸色缓和下来,语气也不似方才那么严厉:“此事不再追究,等华先生换完药看看你的腿伤,但愿不要留下残疾,你年纪尚轻,可不要因此误了以后。”
华佗听了看了谢飞一眼,眼睛闪现出钦佩之色,他给无数的权贵看过病,能这么关心一个谋刺自己的刺客,还是头一次看到。
当华佗剪开了贾逵的裤腿之后,那条略微扭曲的右腿露了出来,谢飞只是扫了一眼便脱口而出:
“贾逵,你不用过于担心,这条腿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有点骨裂而已,裂缝也不是很大,让华先生给你扶正之后上个夹板,有个两三个月就没事了,保证你和从前一样行动自如。”
别人听了都不以为意,夫人们依旧相互间聊着家常,华佗听了却是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这一眼就能看出门道的,他自思自己怕是也并不一定能够做到。
“子云也会正骨?”华佗有些疑惑地看着谢飞,“这一眼就能看出骨裂,的确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能一眼看出骨裂是什么程度的,天下怕也没有几人。”
这种事情谢飞已经习以为常,也不像从前那样去刻意掩饰,见华佗相问随口答道:
“这种症状我见得太多了,若非肩膀受伤,这种程度的骨伤治起来易如反掌。”
华佗定定地看着谢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不自觉中手中力道加大,贾逵疼得叫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等检查完贾逵的骨伤,华佗的心中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贾逵的伤情与谢飞说的丝毫不差!
谢飞看了华佗的神情心中明白,这又是自己说走嘴吓着华佗了。
并不是谢飞学过医,而是军人出身又长期作战的他对这种伤情司空见惯,战场救护更是练的炉火纯青,可以说这种一点也不严重的伤情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别的方面肯定不如华佗,但接这种程度骨裂对他来说,绝对做的并不比华佗差。
华佗将贾逵的腿骨扶正固定后,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贾逵听了连连点头,心中感动不已。
“贾逵谢过先生,”贾逵感激地谢过华佗后,坐在担架上对谢飞施了一礼,“虽然心中惶恐,但贾逵还是有一事相求,请君侯能够应允贾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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