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霜筠把手拿下来,活了十几年没这么犯过蠢,两颊还有点红红的。
阿韶看到他们两人过来,皱眉问道:“怎么这么晚?”对着二人问的,视线却落在墨霜筠一个人身上。
“抱歉,没注意时间。”符晓先墨霜筠一步回答道。
符晓毕竟是客人,阿韶也不好说什么,反正他也只是习惯性地想骂一下墨霜筠。
饭后,墨霜筠例行去午睡,符晓就只能和白弈还要阿韶呆在一处。
三个人在甲板上吹风,还好阿韶找了一副牌来打发时间。
“话说,我一直有一个疑问。”阿韶把白弈前面的三张牌拿到自己面前,“开招!”
“什么疑问?”符晓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牌,在看了一眼他们扔出来的牌,“我又胡了。”
白弈和阿韶无奈地放下了牌,符晓的牌技一般,但手气也太好了吧。
“你们说,墨霜筠为什么那么钟情于睡觉啊?”阿韶继续说他的疑问,“我和他在震枝看花,他睡觉;在江左看水,他睡觉;在沙漠看沙,他还是睡觉。”
阿韶一抬头,看到符晓怨念的眼神。
“呵呵,你们一起去过那么多地方啊?”
阿韶:喂喂,符晓把你羡慕的眼神收一下啊!都要变成杀气了!
“这个啊。”白弈认识他最久,最有发言权了,“我只有一个猜测,不知道对不对?”
“说来听听。”符晓觉得这是一个进一步了解墨霜筠的好机会。
“大概是因为睡觉,或者说睡着的感觉对阿筠来说很难得吧。”白弈语气里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难得?”
“是啊。”白弈用手撑着半边脸,“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八年前墨家被灭门那件事吧。”
符晓和阿韶具是点点头。
“那之后,为了安全着想,我爹爹就把阿筠接来住在白家,刚开始家的时候,阿筠基本每个晚上都是很晚才睡着,有的时候就算睡着了,还是会惊醒很多次。”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快一年吧,之后才慢慢好转,我一直觉得,阿筠可能是担心某天突然会又睡不着了,所以才会想多睡一点吧。”
听了白弈的话,符晓和阿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于墨家的灭门大祸,他们也只仅限于听说,当时究竟是怎样的惨状,会让还是少年的墨霜筠夜不能寐呢?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阿韶突然抓住另一点。
“在白家的时候我都是和阿筠一起睡的啊,我晚上还会唱歌给他听呢哈哈。”白弈说着说着,感觉到一股来自旁边的寒意。
“一起睡啊,感情真好啊呵呵。”符晓皮笑肉不笑,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只有我。
白弈:为什么会有杀气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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