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去帮老身准备笔墨纸砚,现在老身就修书一封,问问那个老匹夫究竟想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啊,想弄死老身的卿卿做什么?”
“老夫人,您先冷静下来。”蒋嬷嬷安抚道:
“如果真是高太尉做的,他就不会在千鹤宴上说与大小姐定亲了,大小姐在远鹤楼出了什么事,明摆着和高家脱不了干系,高太尉不会做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
“可是,那伏生散是高家独有的。”梅老夫人经蒋嬷嬷那么一劝,明白过来了一些:“不是高家的人,还会有谁?”
蒋嬷嬷也想不明白。
任凭几人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是梅栎清撞破了别人的“好事”,人家怕她泄露出去,才想借着伏生散的威力,于无形中杀人灭口。就算事情败露了,也有高晴易顶着这口黑锅。
京城皇宫内。
“皇儿回来了。”太后娘娘王氏正半靠着床塌,闭目养神:“快坐。喝了这盅雪梨百合汤润润嗓子。”
“是。”皇上谢博翰几步跨到桌子前,端起雪梨百合汤慢慢品尝。
“母后厨房里的人手艺越来越好了。”谢博翰慢慢品道:“朕越发离不开您宫里的这些汤汤水水了。”
“贫嘴。”太后王氏睁开眼睛笑道:“皇儿这次去千鹤宴可否有什么收获?”
谢博翰不相信太后手下的人,或者王家的那些耳目没有给太后传个音讯回来,也如实说了:“这次高太尉的寿宴办得还是成功的,大家吃得尽兴,玩得也尽兴。特别是那金爪蟹,在场每个宾客都有份。阿迁玩得开心,直喊着太尉再办个寿宴。”
“阿迁这个小机灵鬼。”太后王氏开怀大笑起来:“这寿宴哪是说办就能办得?不过阿迁这么说也是歪打正着,再办个如千鹤宴这般规格的寿宴,那也得等高太尉八十岁了,这个兆头好。”
“是啊。”谢博翰提起儿子也笑眼弯弯:“高太尉不仅没生气,还直夸阿迁会说话。阿迁这么会说话,也是因为有他的种,才那么聪明。”
“哼,高家就是武将出身,办个千鹤宴也没有提了他的档次,瞧瞧他这叫说的什么话?”太后怒道:“什么叫有他的种?意思是说阿迁是混淆血脉生出来的孩子?也不怕这话闹大了,阿迁就继不了大位了?”
与高太尉这样靠军功立家的家族不同,太后王氏出身于渤海王家,世代书香,讲究礼仪规矩,最看不起高扶之这样的大老粗了。
“太尉七十大寿,办了个千鹤宴自然高兴。”皇上说道:“人高兴了,就容易得意忘形。高太尉也不例外。”
太后王氏听出来儿子对高太尉有些不大满意:“哎,高家看起来也挺难的。高家以军功得了太尉,可是继高太尉之后没有能打战的晚辈了。高扶之就是命太硬,把子孙的福气都克走了。”
“母后。”谢博翰有些无奈:“这不是太平了几十年,魏朝没有仗可打吗?怎么和高太尉命硬扯上关系了?要看高太尉的子孙成不成器,机会马上就来了。”
“哎,又要生灵涂炭了。”太后王氏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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