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李老爷并不买账,他说,“你是何时进入李府,何时到了仓库,其中有没有到内院去过,是否在四夫人身上下过咒法,根本无人可证!仅凭一个送酒的小子的几句胡言乱语,让我怎么相信?”
“清者自清!”墨玄机知道那些鬼祟行径已然让李老爷起了疑心,无论自己怎么分辩,他都不会相信的。在场的宾客也各执己见,有的认为墨玄机虽然顽劣,但与李老爷无冤无仇,不会对新夫人下手。也有的悄声议论,说墨玄机那么宝贝那个传世罗盘,自然对李老爷恨之入骨,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足为奇。
墨侠膺见事情变得复杂,李老爷又死咬着公子不放,只好转向慈渡大师,深施一礼道,“大师,此事事涉我家公子,又牵连了这位新夫人,我不便多言,李老爷关心则乱,也该冷静。”
“阿弥陀佛,老衲本不该多言,只是此事事涉墨李两家,若是凭空生了嫌隙,夷希城只怕要不安稳。李施主,不如这样,暂且让墨公子回去,禁闭家中不可外出。待有了真凭实据,再做论处也不迟啊。”李老爷满心不悦,这个墨玄机处处与他为难,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的把柄,怎愿轻易放过?只是慈渡大师已然开口,他不便拂了大师的面子,只好点头答应。
墨侠膺心中感激,正要对慈渡大师施以援手表示感谢,不料大师身边的一位弟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大师脸色骤变,匆匆告辞之后疾步离开。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李老爷惦念着新娘子,冷冷的斜了一眼墨玄机之后,拂袖而去。宾客们没看成热闹,索然无味,纷纷散去。墨侠膺总算松了口气,无奈的对墨玄机说,“公子,我们该回去了。”
墨玄机苦笑一声,看着手里已经变形的传世罗盘说,叹息道,“还是晚了一步,不过还好,毕竟,我把它拿回来了。”他细心的将罗盘收进怀中,走到方暮面前说,“今天多谢你了,这么多人,只有你愿意站出来帮我说话。”墨侠膺也走到方暮面前,抱拳拱手道,“多谢这位小哥仗义援手!”
村子里的人因为方暮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没少给他脸色看,忽然一下子有两位身份贵重之人向自己表示感谢,方暮顿时慌了手脚,除了“没事儿没事儿”,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墨玄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是夜不眠的伙计对吧,我会去找你,不过现在我得回去挨板子了,再见!”
人都走远了,方暮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也不知道老板有没有给自己留门。他离开了李府,匆匆回了夜不眠,对今晚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夜不眠的老板也不是完全黑了心,他知道方暮累坏了,所以第二天早上并没有想早早叫他起床。可方暮初到此处,一夜都没睡踏实,翻来覆去的,鸡只叫了一遍,他就起来了。
酒馆里除了卖酒,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方暮是个闲不住的人,先把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又找了干净的抹布擦着装酒的大缸,老板就打着哈欠站在了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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