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摩有点诧异,他竟然问得那么直接,不过看他脸上的表情,薛摩也看得出他是很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
池笑鱼刚过来偷听就听到这话,一下子给砸蒙了,她很想拔腿就走开,她怕听到他否定的答案,可是她突然乱了的气息和胸膛里的声音都在提醒她,若她这次不听下去,这个答案,怕是很久很久都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大堂里,响起了一阵节奏欢快鲜明的乐声,舞姬双袖高举,蓬裾飞转,回雪飘飘,环佩作响,薛摩看着这曲胡旋舞,开口道:“子赫怎么会这么问,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蒹葭之思。”
“并无男女之情,蒹葭之思……”这句话在池笑鱼的脑海里来回地游荡,她觉得这区区十个字就可以把自己击得粉碎。
其实她心里明白,若真是有什么,早上他又怎会对她说那样的话,只是如今听他这么断然地讲出来,到底还是有差别的,就像你被关在一间屋子里,你知道门是关着,但总还希冀有一扇窗,如今,倒连窗都封死了。
顾子赫开口问道:“我听江湖上都在传,你喜欢那个雁回宫的宫主,武林第一美人白容想?”
薛摩闷闷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江湖上的小道消息传的还是挺多的,顾子赫自然也知道,白容想倾心于灵山派的沈扬清,开口说道:“那你还是加把劲吧,可千万不能对笑鱼有什么非分之想!”
薛摩突然就想起了早上池笑鱼想要偷亲他的情景,笑着拍了拍顾子赫的肩说道:“我坦白跟你说,她不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就是好的了!”说完就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也不管顾子赫指着他的背就开骂。
这一夜池笑鱼睡得很不好,刚过卯时便醒了过来,人和梦都是一样浑浑噩噩的,她草草梳洗了一下,把自己拾掇了一番,看着镜中乌青的眼圈,头无奈地垂下,下巴都擦到两条锁骨了,这下是真的知道什么叫垂头丧气了。
池笑鱼两手拍拍自己的脸,转身走出门去,天还没有亮,不过走廊里有灯笼,倒也不显黑,在昏黄的灯光下,这座平素喧闹的楼阁,夜里显得格外的静谧,自己一袭白衣走在围廊里,倒像个孤魂野鬼了。
池笑鱼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乐了,径直下了楼,走到后院里,一阵清凉的夜风吹来,倒是醒脑提神了不少,想起白天薛摩在这里和自己说的话,不免又是一阵垂头丧气。
突然一声轻轻的马嘶声响起,池笑鱼循着声音向前走去,便看到一匹白马被拴在树下。
池笑鱼看到红色的马鞍便知这是薛摩的马,嘟囔道:“什么都用红色的,那怎么不马也来匹红色的!”
池笑鱼抬手轻轻摸了摸马鬃,又顺又滑,在月光的照射下微微反着光,叹道:“马养得真好!”
这匹马就像听懂了一般,得意地抬着头轻轻嘶鸣了一声,池笑鱼笑道:“真乖!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睡不着?你饿不饿?我喂你吃马草吧,再长壮些!”
池笑鱼抓了一把马草就喂了起来,马也很给面子,慢慢地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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