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瑞泉道:“龙庄主就备下了这等残羹剩饭等我啊?”
“我、我这就让人换,下人偷懒,昨天的饭菜还没有收,真是该收拾了。”
“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可笑吗?”话锋一转,钟离瑞泉直问道:“说,是不是你把末儿藏起来了?”
龙易匆忙否认:“我怎么敢!”
钟离瑞泉打开门,门口明明白白摆着他和龙易两双鞋,刚刚他进来的时候也明明看到门口还有一双麻鞋,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这屋里显然还有一个人,一个龙易要掩示的人。
“龙易。”钟离瑞泉满脸阴郁:“末儿在哪儿?”
龙易依然顽强地矢口否认:“我怎么知道。”
“我知道她就在这屋子里。”钟离瑞泉说道:“是要我把她找出来,还是你把她找出来?”
“好好好,我投降了行了吧。”龙易无奈,闲得没事干嘛把慕容槿末请来喝酒啊,真是搬起石头了砸自己的脚。
龙易朝内室努努嘴:“在里面呢。”
瞬喜几乎击晕钟离瑞泉,他猛地推开门,白熊皮的地毯上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她睡得很香很沉,连他推门进来都没有被惊醒。裤腿挽起,露出半截细藕一样的小腿和漂亮的脚踝。虽然她只着了一身粗布衣服,但这粗糙的布料反倒把她衬得可怜而动人。
钟离瑞泉小心地朝慕容槿末走出,一股酒气迎面扑来,钟离瑞泉回头怒视龙易:“你又灌她喝了多少?”
“咳。”龙易的谎话张口就来:“依她的性子,不把她灌倒了,怎么能留得住?又怎么能等到太子您来呢?我本就欲让人把太子请来的,可巧太子就来了。”
“哼。”钟离瑞泉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龙易,慕容槿末的酣睡在钟离瑞泉眼里看来如同一件绝美的艺术品,他静静地看着,欣赏着,像观赏一件旷古奇作那样心旷神怡。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她稍显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动作是那样轻缓,像怕碰碎了一样。
钟离瑞泉的手一滞,一只鲜红的掌印失去了浓密长发的遮挡而赫然在目,以至慕容槿末的半张脸都肿起来。
咬了咬牙,钟离瑞泉伸手轻轻碰了一碰,慕容槿末咧了咧嘴角,嘴里轻轻发出“嘶”地一声,然后换了个姿势,白皙手上竟然有那么多的擦伤。
钟离瑞泉抓起慕容槿末的手掌翻来看,但见慕容槿末的掌心竟然被多处划伤。
心痛得难以克制……钟离瑞泉一把将慕容槿末的手狠狠甩下,压低声音质问龙易:“这是怎么回事?”不待龙易回答,慕容槿末已被钟离瑞泉失控中情不自禁的动作彻底惊醒。
慕容槿末抱着手痛呼着坐起来,叫道:“谁啊!摔我手!”
冷汗顺着额际滑下,钟离瑞泉讪笑着转过身,对上慕容槿末满是怒意的眸子,小心捧过她的手轻轻吹着:“疼吗?对不起,不小心摔到你的手……”
“不小心?”慕容槿末挑眉。
“故意的。”龙易悠悠说道。
“你!”慕容槿末指着钟离瑞泉的鼻尖:“你想干嘛?欸?你怎么进来了?”
“呼——”钟离瑞泉沉沉叹了口气,哀怨道:“如果我不进来,你就打算藏在这里不见我吗?”
“我——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个样子。”
“难道龙易在你心里比我要重要一点吗?”
“他是——”
钟离瑞泉拍着脑门,苦恼道:“能不要再提他是你未婚夫这件事了吗?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
慕容槿末无奈翻个白眼:“他是劫持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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