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以这段时间我们暂时就静观其变吧。不过,还是要密切关注事情的发展。”
挂掉和朴无的通讯,他这时突然发现通讯里有一个未接通讯,是来自自己的父亲的,也就是第四国际集团的实际领导人!
该死!一定是资料室的网络屏蔽把通讯也屏蔽掉了。他心里三分恼火,三分忐忑,赶紧和父亲的AI助理发出请求。
“尊敬的格雷厄姆·弗里森先生,正在为您转告信息。”
短暂的忙音在此时对他来说万分漫长,他万分希望父亲不要因此大发雷霆。几分钟后,通讯接通了,他精神一振。
尽管是经过处理的电子音,熟悉的语气让格雷不由内心惶然。
“孩子,你搞砸了。”
父亲很直接,一如既往,集团领导人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浪费,即使是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就算独自一人坐在车中,格雷下意识地低下头:
“对不起,父亲。”
“没关系,我知道这件事对你而言本就困难,原来期待你能以此练手。现在起,这件事情你不要继续插手了。”
格雷沉默不语,父亲将此当作了回答。事实上是,格雷也只能同意。他知道,自己“不要继续插手”后,接下去就是内务部的事情了,甚至可能连内务部都没机会介入,直接就由情报部来将整个事件给掩盖过去。
“还有,集团没有多余资金用于你手里的项目了,我希望你将其处理妥善。”
处理妥善?呵,不就是悄悄杀掉他们,埋掉痕迹么。
“我一定要做吗?”格雷很不情愿地说。
“我真的不希望再亲口说的这么强硬。当我提到“我希望”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件事情非做不可。”
格雷小小的反抗并没有取到任何成效,连让父亲的语气稍有起伏都做不到。
“我知道了,父亲。”
“格雷厄姆,我希望你能借此接触并学会怎么不弄脏自己的手,且让身上干净。”
通讯被挂断了。
不弄脏自己的手,且让身上干净吗?会弄脏自己的心吧。格雷这样想着,可是第四国际的“对外形象代表”并不需要被看到心。
他盯着昂贵的木质方向球——这曾是管家特意换上的,心乱如麻。该死,这下该怎么和彭湃说?不,不能和彭湃说。这样的话,和切那说就行了,他肯定知道怎么处理。
只不过是另一个逢场作戏的过客而已,格雷安慰自己,强行压下心底涌上的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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