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但凡静下心来做,每天努力地做,都还是会有进步的。一段时间过去,阮宴君的女红虽然依然不太好看,但也能绣出简单的东西来了。阮宴君还听说了她远在京城里的奶奶佘老太君知道了她还在学习女红之后,感动到流下眼泪,给她连连写了好几封家书勉励她。
毕竟她们总是觉着阮宴君这在边关长大的性子,和京城里文静恬雅的大家小姐,实在是完全不符。佘老太君最担心的就是怕孙女嫁不出去,之前有一次,甚至和阮宴君二婶说,若是她是在嫁不出去,就找个长得好身材好品行好有才学但没家世的,让他入赘进将军府,这样阮宴君不用伺候公婆,丈夫也不敢欺负她。若是他敢娶妾,直接打断腿。
阮宴君一时之间感动。京城里的姑娘哪个不是会琴棋书画,性子温和的?无论是高门大户还是小家碧玉,自古以来对姑娘们的要求就太多了,可是她的家人们从来不要求她,他们只希望她过得开心快乐就好。
有时候阮宴君去小厨房给梁昀做饭。她的厨艺不太好,所以只能给身边的贴身丫鬟穗鱼打下手。她的厨艺之精湛,简直是阮宴君心中的第一名,人送外号“移动小厨房”。
娘亲生产的日子就快到了,阮宴君总是希望她能够补补身子的。
穗鱼长阮宴君几岁,平日里最是稳重不过的。可是她生得却是清纯可人的模样,待她又极好,十分用心,故而她天天粘着她。
“穗鱼姐姐真是人美手巧,以后谁娶到了姐姐,那可真是娶到宝了呢!”
阮宴君帮她递过一盆削好的萝卜,冲她打趣道。
穗鱼到底也只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听到这话,耳根慢慢红起来,“小姐,你可别乱来!”
阮宴君最喜欢看美人脸红的模样,又趴在穗鱼耳边轻轻吹气,“小美人儿羞涩的模样真是叫人喜欢。”
穗鱼的脸顿时红透,一边扒拉着自家动不动就不正常的主子的手,然而阮宴君还是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她的脸颊已经开始热起来,阮宴君又开心一笑。
“小姐这都是上哪儿学的。”阮宴君的另一个婢女,天真单纯的染鹤又笑了起来,“穗鱼姐姐都脸红了,小姐您能不能教教我呀,我学会了也能去找别的姐姐玩了。”
阮宴君冲她眨眨眼睛,嘴唇依然贴着穗鱼的耳根,“跟我爹学的,我看我爹就是这么对我娘的。看来天下女人都吃这一套。”
阮宴君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这时候她已经走上了撩漂亮妹妹的路。看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日子过得很舒坦,仿佛满满的事情,就不会在悲伤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深夜里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心里还是空的。那里仿佛直接陷下去一块,空落落的,那个谦谦如玉的君子都是伪装么······
原来,伤心的时候,心真的是疼的。
后来阮宴君终于明白,凡事还是要讲开,还是要等到最终的那个结局。否则你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也会一直的纠结的。好在,她还是等到了。
再过了十天半个月,营里举行篝火晚会。皇上和朝臣观战完仅仅休息了一日就回宫了。这次的篝火晚会是为了欢送皇子们,过了今晚,再过三日他们就要回宫里去了。
阮宴君一向是喜爱这种热闹的气氛的。主要是她喜欢找人聊天,军营里有很多同龄的孩子在这个时候才能出来玩,她才能有伴儿。只是这次是欢送皇子的晚会,阮宴君自然是要见到付和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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