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到送去。臣以为此事与皇后娘娘也无关。皇后娘娘不过是被牵扯进来的。其一,这类送子观音图内务府还有很多,臣调查过了它的来源,确确实实是皇后娘娘派人领了自己的牌子到内务府随意取了一幅画,取了画后当场送去给了阮妃,臣私以为是没有所谓的作案时间的。相必皇上也知道,一幅画的浸染,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因此从内务府到阮妃宫里,也就是靖潇宫里,是没有作案时间的。其二,靖潇宫中的不同守卫和宫女都表明了在一个月前,也就是将送子观音图送给贵妃娘娘之前,阮妃娘娘的确没有碰过那幅画,她身边的人也没有取过那幅画的。”
徐期年轻轻跪下,上身挺得笔直,“因此,皇上,臣私以为贵妃娘娘滑胎一事,并没有这样简单,不只是阮妃娘娘与皇后娘娘,这样说来还有很多别的宫里的小主贵人们的事。如果要下令彻查,就不只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吴娟怡挑了挑眉,不耐从眼底一闪而过,“那照女官大人的意思,是今日查不出来了?”
徐期年只是淡淡一笑,坦然面对吴娟怡的刁难,“今日查的出来,结果已经出来了。禀贵妃娘娘,此事与阮妃娘娘,皇后娘娘无关。”
吴娟怡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登时顿了一下,眯了眯眼,转换了一个方向看向了徐期年,嘴角向上,淡淡冷笑道,“女官大人可真是会缩减工作量呢。经此一见,果然是机智过人。”
“原来这便是名扬天下的‘明懿第一女官’徐期年么?本宫倒是没见过,今日一见,果然是风采卓然呢。”
许久不发话的沈迟卿却是开口了,眼神中仿佛又活了起来,她冲阮宴君眨眨眼,最终还是把不光移到了徐期年哪里,眼神中饱含笑意。
“早些年就听家父说过,翼城徐家期年,年纪虽小但是却十分厉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会,更擅长论辩,口若悬河谈笑风生,令人为之向往。家父对女官大人一直是夸赞不已,还说您虽然是个女子,但是眼界心智都不输男子,比起大多数的男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智多近妖,可以说是女子中的特例了。家父先前还说您有着和旁的女子不一样的灵魂,是知晓自己要什么的,勇于追求的灵魂。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沈迟卿依然是甜美的微笑,仿佛一点也不为刚才的事情而难受的样子。
付和颐看着沈迟卿这般模样,这才缓缓舒展开来。
“依徐大人所言,现下该如何做呢?”付和颐轻轻抬首,眼神中带了几分探究之意。
徐期年倒也不笑,只是语气缓和,眼神里面的精气神倒显得及其有准备。
“贵妃娘娘滑胎这般要紧的事情,查是定然要查的,只是时间问题。这之中皇后娘娘与阮妃娘娘避嫌不方便来亲自操劳,宫中其他妃子位分过小,臣请命亲自查明事情。”
付和颐点点头,似乎是十分满意,缓缓起身,依靠在他身上柔若无骨的吴贵妃缓缓滑进了被子里。
“虽然皇后的罪名洗清,但是皇后治理后宫不算太好,后宫竟然还出现了戕害皇子的事件,金口玉言也不能收回惩处,因此特别分阮妃一半掌权,后宫之事由吴贵妃与阮妃共同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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