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选秀,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政治联姻罢了。可怜官家女子,从小的命运就是被一次又一次挑选,从来没有自己的命运。
阮宴君仔细瞧着何家姑娘何灵,心里倒是有了几分计较,
害,阮宴君在选秀专用的济国夫人殿内呆了整整一天,看着太阳东升西落月上柳梢黄昏景色,殿内掌上了暖灯,澄红透亮。今年选秀参与的人数众多,但是选出来的却少,到底是付和颐的意思,说是后宫一时之间不需要太多人,也就省着点儿挑人。
阮宴君及其擅长变脸。人前高贵冷艳恬淡如菊阮妃娘娘,人后社会拽姐阮宴君。一天选秀下来她也累了,沈迟卿却依然顶着千斤重的金银首饰皇后标志,面上妆容不花精致优雅坐在那里一整天。果然是自小训练到大的沈迟卿,一举一动都是名家礼仪,半路出家阮宴君就不一样了,她忍这一天都是靠背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才能忍得下来的。
阮宴君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让她背诵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说是要她静静心,长大以后却逐渐发现在背诵心经的时候,心境是真的会逐渐放下来,她逐渐不那样功利,也逐渐不那样急躁了。
这才好维持她的阮妃娘娘形象啊。
往后的故事就很顺其自然了,何灵和陈淑娴都成功留下牌子。再何灵被封为正六品何贵人,派入了阮宴君宫中的染芳阁;陈淑娴被封为正六品陈贵人,是芳梓宫欣贵嫔宫中的。欣贵嫔性子寡淡又体弱多病不常与我们一起,故而没怎么见过她。同时留用的还有从六品赵才人,林美人,贺美人和正七品胡常在,李娘子。
阮宴君倒是仔细瞧了瞧那正六品和贵人,她的样貌倒是生得极好,阮宴君心下有了计较,加之何灵的父亲与自家父亲又有别样交情,阮宴君心下也就有了计较。只不过到底是要先相处看看合适不合适才能说。
若那何灵是个性子良善不爱害人的,她是即极愿意和她结交做个朋友的。
“宫里的新桂又摆了个满,到底是有新人进来了。”阮宴君执了一子在指尖正缓缓摩挲,闻言抬头看了沈迟卿一眼,她才刚刚落子,指尖衬着莹白如玉的白棋子,竟也不输半分,一双手纤纤如玉显得极其秀丽,她抬手拢了拢垂落在颈边的发丝,望向窗外的神色不明,带上了几分忧郁美人的气质。
阮宴君轻叹一口气,“你倒也别想那样多,到底都是些人儿,今日不来,明日也会来。到底老祖宗规矩立在这儿了,当今又是什么身份,只能遵着了。更何况就算能违背,当今那样的人也断然不会的。人人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后宫与前朝的关系却千丝万缕不可能轻易断了。我只盼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做一回不用被摆布的人生,感受天下美色——”
话还未说完,却被一只柔软的小手堵上了。沈迟卿听了阮宴君的话却是气笑了,“知道你有想法,也不敢这样直说啊,好歹委婉些遮掩着些,被有心人听去了你又要如何?”
阮宴君看她娇美的眼瞳里全是自己的倒影,缓缓勾起红唇,“姐姐那里是有心人?皇后姐姐这般神仙人物,那可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儿呢。”
沈迟卿耳根微红,缓缓收回手,只是点了点阮宴君的额头。
“你若是再不落子,我便下了?”
阮宴君闻言,迅速将在指尖把玩的黑色棋子落下,“姐姐什么时候学着竟会耍赖了?”
沈迟卿不语,看她下棋,却终究是点了点头,开口笑道,“你这小机灵鬼,学起东西来倒是快,早些时候初遇你,你连下棋都不会,现在倒是能反将我一军了?”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我进宫也有一年了。”
看她心情似乎有些低落,沈迟卿自觉失言,只是亲自替她倒了一杯新鲜的碧螺春,“那时你初进宫就封妃,宫里宫外都寻思是不是要变天了。”
“是么?还有这回事?”
“是啊,当时朝中一片沸腾,后来皇上说是,阮家嫡系只有你一个女儿,镇国大将军也只有你一个女儿,不能让远在疆域的镇国将军心寒,一定要以高位迎你入宫,当时宫里好多人还跟我敲打过要我仔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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