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宴君从未想过温柔如水若沈迟卿,此时此刻也能用这样义正严辞的态度说话。
她拖着一袭正红色绣金线凤凰的正式宫装缓缓而来。她平时很少有这样深刻的表情,此时却涂上了鲜红的口脂,面上带着几分肃意。
走至付和颐面前,才盈盈拜倒付和颐哪舍得沈迟卿久久欠身,指尖搭在她的臂弯,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皇上,恕臣妾失礼了。”
付和颐摇摇头,眼中的柔情似乎能够沁出来,“本来不想惊动你的,这下倒好,还是让你担心了。”
沈迟卿微微颔首,旋即笑道:“皇上多虑了,这些后宫里的事情,本该就是臣妾来执掌。皇上平日里政务繁忙,还要来管理后宫之事,一是劳累二是皇上尊贵,这些事儿本就不该由皇上来处理。”说罢看向了地上笔挺跪着的阮宴君,和她身后的何慕妍,又冲着皇上温柔笑道,“皇上每每都是这样,疼惜臣妾,什么都替臣妾做完了,臣妾可真怕外头有人说臣妾不干事儿只领俸禄呢。”
付和颐看她温柔神色,终究微笑点头道,“好罢,此事你来。可不许偏心哦。”说罢亲昵的刮了刮沈迟卿的鼻尖。
沈迟卿拢了笑容,扬声说道,“请阮妃与何嫔起来吧,李木,看座。”
她到底是世家女,周身气度均比旁人胜了许多,如果说阮宴君的气质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冷冷出鞘,那么沈迟卿就是最最雍容华贵国色天香的牡丹,着实当得起一国之后。
阮宴君缓缓起身,眼神依然是如旧的冷冽,心里却放下了。有沈迟卿在,她无需多虑。而付和颐早就亲手扶着沈迟卿,二人坐上了碧玺宫主位,吴娟怡去了次座,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的,毫无半点感情。
沈迟卿扬了扬手,示意阮宴君开口自证
阮宴君眼中饱含赤诚,此时又柔了声线,只是盯着沈迟卿看,“娘娘您也知晓,臣妾素日里对后宫之事并无爱好,也从不参与后宫嫔妃的争宠。只因着臣妾明白,后宫之中都要以皇上为主,皇上好,那便才是真的好。”说到这里,她偷偷用余光扫了一眼付和颐的表情,倒也还好,神色缓了许多,只是唇角有一丝意味不明,这也才接着开口说道,“臣妾素日里与碧玺宫并无特别多的往来,无仇怨臣妾也不爱争宠,也没有孩子,若臣妾要害贵妃娘娘,那么理由是什么呢?再者,皇后与臣妾素日也走得近,竟一丝也没有察觉过臣妾的不对劲么?而何嫔更是与臣妾同住在靖潇宫里,一个屋檐之下,甚至连所谓异样也没有察觉么?”
沈迟卿略一思忖,看向了付和颐,付和颐看她如此,又是一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何嫔,你说呢?”
何慕妍起身盈盈一拜,言辞恳切,“嫔妾确实并未察觉有何异动。”
听她如此,吴娟怡便不依了,高声骂道,“那是你和阮宴君关系好替她作伪证!”
何慕妍又是淡淡一笑,“贵妃娘娘息怒。且将嫔妾与您闺阁里的恩怨放下,现下是查出真凶给您一个解释还您一个真相,还请暂时不要急着闺阁里的口角好。”
她这一说堵得吴娟怡说不出话,藏起觉得非常爽想要上扬的嘴角,何慕妍又是一拜,冲着若有所思的帝后二人开口说道。
“嫔妾有一语,不知可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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