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妃与皇帝是怎么认识的?”
阮宴君心觉太后尚且不明白他俩是如何结识的。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有心人略一打听就知道。而自从付和颐登基,太后所处的二皇子被封为祁王殿下之后,太后怎么可能会想要付和颐好呢?以她的心思与心机,又怎么可能会不打算去调查一下付和颐呢?
当初付和颐想要迎她入宫的时候,太后又怎么可能不去打探她?
虽然心里有千万分不懂与纠结,但阮宴君依然是抬起了头,恬静笑道,“早些年臣妾随父母在辽西,约莫是有一年皇上派了几位皇子到辽西来进行一些军事上的学习,因而有幸结识了皇上。”
太后又是一笑,淡声说道,“那时皇帝几岁,阮妃几岁?”
阮宴君低声答道,“嗯······当时皇上约莫是十六岁,臣妾是十一岁。”
太后冷笑一声,像是极其不满意一般,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道,“阮妃可真是好手段,才十一岁便能叫皇上留恋不忘,竟是回了宫中娶了皇后当了皇帝也要排众难迎你入宫呢。”
登时,阮宴君觉得背后有如针扎。这件事情自她进宫以来便被无数人津津乐道了许久,什么故事都能编出来,她初初入宫的时候就因着这件事情受尽了排挤与冷眼,好不容易因着自己没什么竞争的事业心,才缓缓淡出了人们的目光,现下太后一提起,竟是将她又摆在了众矢之的。
她成靶子了,人人都要来狙击一番。
内心闪过千丝万缕的心死,最终阮宴君还是淡淡一笑,迎着太后不怀好意的目光,挺直了脊背,大胆自信地笑道,“臣妾知晓太后娘娘是为了皇上好。还是太后娘娘仁慈,竟然想到了这些。皇上与臣妾初见时,臣妾不过十一岁,尚且连及笄的年纪都未到。”
“臣妾从小长在辽西军营,见的男子多是军中的士兵,但父亲与母亲将臣妾照顾的很好,臣妾从未与外男有过亲密的接触,因而不太懂男人的心态。甚至从小到大看得最多的话本也不过是游记。说这样多,臣妾不过是想说,臣妾若是想要引诱皇上,是决计不可能的。皇上聪慧,自然能看得出臣妾的用意,这是其一。”
“其二,臣妾亦是说道,臣妾当时年纪尚小,不懂男女情爱,看的书所接触的人也极其之少,不知如何能够引诱皇上的方法。臣妾一来不懂男女情爱,而来亦是不知道方法,又是如何才能够引诱皇上的呢?”
“逞论臣妾十分幸运有幸在年少时就能遇见皇上那般盛名的人物,但二者兼需要有,臣妾才有可能能够引诱到当时比臣妾足足长了五岁的皇上啊。皇上从小见多识广,臣妾这样的蒲柳之姿,必然是看不上的。且臣妾年幼,做的事情幼稚,皇上理应青睐的是为皇后娘娘这般神仙人物,不应该是稚嫩而无知只会每日吵吵嚷嚷的臣妾啊。”
她停顿了些许,微觉有些口渴,这才复又说道。
“皇上仁慈,不嫌弃臣妾稚嫩无知,纳臣妾入宫,是臣妾几世修来的福气。臣妾已经足够幸运,不再多求了。”
阮宴君这才觉得背后的锋芒少了些许,多了几分柔和的眼神,心里只觉得这后宫的女人真是变脸比谁都快,又酝酿了些许委屈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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