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他的呼吸都尽数吹洒到脸上,她的眼睫毛和脸上的汗毛都在颤动。
她整颗头都燃烧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她无意识的咽口水。
以至于,他说什么,其实她都没听清。
落在她耳朵上的手转到了她的脸上,拇指轻轻地移动,感受她细嫩的皮肤,一边欣赏她眼神儿涣散,发傻的样子,齐子斐的眼睛里皆是笑意。
“我说的话都听到了么?看你好像暂时不太想听秘密,难道,是想做些别的?”视线由着她的眼睛下滑,路过她的鼻子,最后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眨眼睛,一时之间,她连呼吸都忘了。
齐子斐微微偏头,最后看了一眼她涣散的双眼,吻便落在了她的唇角。
金鱼的眼睛持续涣散,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牵扯她的眼皮,让她根本就坚持不住,合上了眼睛。
灯火朦胧,只有那么一盏琉灯立在书案另一侧,距离那两排书架最远。
外面亦是无声,尽管这夜里刑司有人值守,但他们好似雕塑一般,不会发出一丝的声音来。
许久,金鱼的神智才一点一点的回来,而待她神智回来时,齐子斐已经撤离许久了。
他就站在她面前,一手扣在她头上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而她则抵在他腰间,额头顶着他腰带的玉扣,微凉。大概也是这微凉,才让她恢复了神智。
垂眸看着她,这小家伙双手抓着他的袍子,也看不见脸,只是在过急的呼吸。
“平时在长碧楼,你可是威风的很。外出任务,也做的极好,但凡有随着你外出的人,无不听从你指挥。怎么这会儿,反应这么迟钝。”继续摸她的脑袋,齐子斐轻声道。这两年来,她在外做什么,他都知道。
“我见着世子爷,脑子就不好使了。”继续抵着他的腰不抬头,金鱼一边小声回答。
她直至此时仍旧晕晕乎乎,原本的那些担心纠结,全都不见了。她现在唯一记着的,就是他的温度,他的嘴唇,他的舌头。
走火入魔,不过如此。
这回答显然是齐子斐爱听的,轻笑,他一边捧住她的小脑袋让她抬起头来,“所以,每次见着我,都板着小脸儿,原来是想遮掩你的脑子迟钝。”
“是不想被你看出来。”她声音很小,这些事儿,她并不想告诉他。甚至那时觉得,这辈子她也不可能再与他说除了公式化的客套之外的话了。
手指在她的脸蛋儿上移动,看着她那可爱的小样儿,“的确伪装的很好,无法看穿。见着我无不是冷脸,就是和你交手,你也是极其冷淡。最初以为你是想不通,后来又觉得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又变心了。”
抿了抿嘴,她没吱声。变心是不可能的,她哪有那么多的心可变。只有一颗心,然后装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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