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门头上有些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建伍青少年足球俱乐部几个大字。
院子里几片有些破旧的5人制、7人制球场，只有一边场地上有几个孩子追逐着皮球，旁边为数不多的几个家长正在闲聊。
“下个星期我们准备转到联易练了。”
“我们也想去联易！
建伍这地方又小又旧，条件实在太差！”
……
一个高个苗条的漂亮姑娘走进大门，左右张望着，走到家长们面前打听了一番，有人给他指向一个教练：“那是任教练，你问问他吧。”
姑娘走向教练：“请问石教练在吗？”
叫任伟的教练一头雾水：“石教练，我们这没有姓石的教练……”
姑娘有些着急：“他岁数和我差不多，个子比我高一点，比较瘦……”
任伟恍然大悟：“你是说新来的小石头吧？
——他没在门口？”
场地另一边一个年轻人正在往库房里搬水。
“石新？”
年轻人回头惊道：“呃……李雪？
你来这里干嘛？！”
李雪有点生气：“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不是说你在这里当教练吗？”
石新：“唔……这个……我帮人家搬水……”
李雪上下打量着石新：“你为什么穿一身保安的衣服？
还带着帽子？”
……
李雪执意挽起袖子帮石新一起搬水：“石新，你觉得在这里看大门是个长远的打算吗？”
石新：“……”
李雪：“你不是给我讲来这里当教练的吗？
当保安能实现你的梦想？”
石新把一箱水重重放下：“梦想？
我还想去阿森纳当10号呢，光梦想有用吗？
梦想梦想，我现在没想法只剩做梦了。”
李雪气的满脸通红，咬了咬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努力从车上搬下一箱水放进库房，然后第二箱，第三箱……
石新转身一口气摞起4箱摇摇晃晃咬着牙搬了起来。
……
傍晚时分，孩子和家长们都已经离开，教练们集中在了一起。
一位姓徐的老教练开始训话：“……大伙儿努把力，今年的城市联赛可不好打！”
叫大陈的高个教练小声嘀咕：“从2012年到去年，人家联易连拿了6次冠军！
咱们这杂牌军拿什么和联易打？”
老徐：“周总说了，今年只要赢了联易每人奖励2000块！”
众人一片哗然：“才2000？！打发叫花子啊？”
“就算再加个0咱们也打不过人家啊！”
老徐瞪眼怒道：“都给我把嘴夹住！”
众人沉默下来，老徐手一挥示意训练开始。
——到了分组对抗训练环节，老徐无奈的发现只有13人连7对7都凑不齐。
他左右张望看到所有球场都已经清空，招手喊到：“小张——”
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在场边紧张的答道：“老徐我这老伤还没好……”
众人哄笑起来：“老张的伤怕是永远好不了啦！”
“老张是脑子伤了，没治！”
老徐不耐烦的摆手道：“我不是喊你踢！
把看门的小石头喊过来凑个数！他不是你徒弟吗？
——让他守门！”
老张如释重负，马上又紧张起来：“小石头？他不行吧……”
——5分钟后石新加入的这一方的队员们就变得垂头丧气，踢前锋的大陈破口大骂：“特么的小石头你搞什么搞？！
栓条狗也比你守门强！”
站在场边等候的李雪不满的瞪了大陈一眼，石新满脸堆笑：“各位大哥，我就不会守门啊！”
众人强烈要求下被石新和大陈互换了位置，给李雪之路的任教练对着石新摇头道：“要不是实在没人……行了行了你还是打前锋吧！”
石新忍不住笑出声，抱拳朗声道：“献丑了啊！”
只一个回合，成功跑出空档接到队友传球的石新就让众人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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