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大山虫鸣鸟叫声显得格外毛骨悚然,冷不防的来一下什么动物飞过,翅膀拍打的声音,远处的狼嚎总觉得一声比一声近。
漆黑的夜里吹过一阵凉风,这让冒了一身冷汗的刘氏打了个冷战,不由的道:“你可别怪我,本来就是老二家那小子救了你,现在我们只是,只是不救了而已。”
说着就像在给自己打气一样,还点了点头。
“没错,我们现在只是决定不救了,姑娘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刘氏咽了口唾沫,转头撒丫子就跑,一旁不知是什么的黑影总觉得是什么人站在那里。
长青趴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没有说一个字,除了身体的疼痛外,还有精神上的恍惚。自己现在总算从那无忧之境出来了,可是为什么会感应不到弑魔剑的方位呢?
长青觉得的,自己怎么好像有了人类的身体一样,就是手脚好像还不太听使唤。伴随着一阵肚子传来的轰鸣而来的还有无尽的虚弱感,眼皮子不住的耷拉了下去,得唯一能动的眼睛也闭上了,仅剩下一丝意识还在支撑着这幅残破的身体。
冷汗打湿了长青的衣衫,山里呼呼的狂风让长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仔细的感受了一下现在的身体,胸口的肋骨估摸着是断了,右手也没有知觉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双脚的肿痛感大有越演越烈的样子,怕是在不治也会挺严重的,稍微好点的可能就只有左手了。
稍稍的抬手就感觉到一股拉扯感,那是伤口流出的血干了,手和衣服黏在了一起,如果再用力,就会把伤口扯开。
无忧之境里封印的都是极致到有失三界平衡的东西,其中就有那逆天的医书,虽然自己看过那活死人肉白骨的仙书往生,可还没有机会实践过,就现在自己这幅残破的身体,想要自救怎么可能办得到。
给自己来一刀子倒是可以,就是没那工具。
最让长青不解的便是对弑魔剑感应,明明感应到弑魔剑离自己不远,但这种感应却十分薄弱。这种感觉就好像奔流的河水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去路,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滴水孔一样,时滴时不滴。
胸口有颗不小的石头,正好磕在长青胸口的伤口上,疼的那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的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的就是自己现在,像个死尸一样趴在这山黑黢黢的脚下,说不定下一刻就嗝屁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长青认为自己就要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时,略带湿意的空气中就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干燥的枯枝败叶被踩的卡滋作响。
极其轻微,缓慢。
看着地上趴着的女子,妇人朝着伸着头往女子的方向看了看。披洒而下的月光被重重叠叠的树叶树枝遮挡的严严实实,是在是瞧不出个什么。只能隐约从单薄的身影感觉是女子。
这个妇人是刚搬来的人家顾家的家仆,人称一声王大娘。这日,王大娘陪同主子来山里,给已故的老主人上香,自然是带了一大杆子仆人,而这王大娘也是在其中。就在回府的途中,这王大娘越走越慢,不一会儿就走到队伍的最后面,噌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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