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毓又唤住他,“等等。小心一些,那丫头机灵得很。还有,别让叶识卿知道。”
叶识卿一贯多心,有些事情一但他知道了,只怕会坏了时机。
“属下明白!”
白义出去,剩宋毓一个人在车厢里。这车子用上好金丝檀木制成,特意请了北方擅修此类的师傅操作,坐在车上感觉不到什么振动。舒适得很,可是在这种时候,却显得有些诡异。
宋毓一个人杵着下巴,他还在想那个叫文茵的小丫头。是凑巧吗?还是说,就是你呢……姜文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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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文娘子打了个喷嚏,边上的乌鹭一下子紧张兮兮地。
“娘子,怎么办,是不是在里边受凉了?奴婢就知道不能让娘子一个人进去的,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应该跟着娘子的……”乌鹭吸溜着鼻子,天知道她看见那些考生陆陆续续出来,然而却半天看不见自家娘子的时候吓成了什么模样。
乌鹭差点儿没和门口处守着的小天师打起来。
好在后来文娘子出来了,及时拉开了她。这丫头一见到文娘子便哭成了泪人儿,文娘子拉着她一边往家走,一边安慰着说自己好好儿的没什么事情,正把她哄好了些,这边一打喷嚏,直接又把她惹了。
这不怪乌鹭大惊小怪,文娘子灵体不稳,尝尝昏在某一处都不自知。从前在姑苏的时候,经常是乌鹭半夜出去寻人。
这丫头是吓怕了,怕自己的娘子晕倒了没人管一管,偏生人家又拦着她不让进,更加让丫头害怕起来,只担心文娘子是不是又受了谁的欺负。
乌鹭是文娘子这一年来唯一能感受到的关心。所以哪怕这丫头有时候很烦。文娘子也耐心地与她说话。现在也是如此,见他急得快哭了,文娘子便摸摸她的脑袋,“乖,你家娘子命大得很,那么多考生,偏偏只挑中两个人,你家娘子就是其中一个,这还不算幸运吗?”
她出来时候就与乌鹭说了自己被叶识卿收入当徒弟的事,虽然文娘子心底不是很情愿,但这种事情委实算不上坏事,倘若认真说起来,还是挺好的一件事呢。
说出去谁不惊叹一句,那个吊儿郎当从不收徒弟的叶识卿居然也会收徒弟了。
乌鹭果然在听到好消息以后松了口气,不过依旧很担心文娘子的身体,两只手搀扶着文娘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娘子,别怕,奴婢会陪着您的。”
这话来的莫名其妙,文娘子却还是笑着应下来。
也许两个人都没想到,一辈子有那么长,不会有谁,是谁的将来。也不会有谁,一直陪着谁。孤独来到这个世间,也注定要孤独的离开,人都是如此。
现下的情况,却容不得这两个互相取暖的人想太多东西了。他们只能依偎扶持着,都认为对方会陪伴自己一生。
身后的大街上空空荡荡,孩童被妇人抱起,手上的风车呼呼地转,像是回不去的时光。
“起风了。”文娘子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色,“买点烧鹅回去吧,今夜有雨,烫壶酒配烧鹅,是极好的。”她从前就爱如此吃法,二姐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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