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对六爷而言也不算多贵,他今晚上带过来的物件平均价都超过十万,更别提被方宇涛事先订下来的藏式金瓶,这一个瓶子六爷就赚了三百多万。
方棠提出的十万真不算什么,可是对一个嗜钱如命的生意人而言,蚊子再小也是肉。
六爷眯着眼盯着方棠,可惜她略显得苍白的脸上面色一片清冷,完全看不出一点表情变化,所以六爷这个老江湖都无法判断方棠是不是故意给自己下套。
半晌后,六爷嘿嘿的笑了两声,“二小姐说笑了,卖出去的东西哪有往回买的道理。”
做古董文玩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一个贪字,他六爷能在古玩界捣鼓这么多年,靠的就是一颗平常心,打眼吃药了也不生气,赚钱了也不张狂。
听到六爷这话,方棠也不在意,神色依旧一片平淡,“那六爷将一万块订金收下,等找到另一半石刻,我再给五万。”
六爷目瞪口呆的看着拿着石刻离开的方棠,所以这石刻真有来头,否则她怎么可能出六万买另一半,那自己要不要将这半块石刻再买回来?
可是如果方二小姐是故意诱自己下套呢?六爷纠结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脑子一抽一抽的都快神经错乱了。
拿着半块石刻,方棠上了山庄的游览车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别墅,推开门的一瞬间,门灯黄亮的灯光下,方棠眼神微微一变,视线停留在门锁上。
上辈子的习惯,方棠出门之前都会在门上做个小机关,用一种宛若发丝的白色细线在门锁上缠一圈,可是刚刚她开门的时候就发现细线已经断了,所以有人之前进去了。
独栋的别墅上下两层,方棠走了一圈,并没有人藏在屋里。
半个小时后,方棠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两口,将戒备放了下来,仔细的观察放在桌子上的半块石刻。坑坑洼洼的表面,灰扑扑的色泽,无一不说明这半块石刻历经了沧桑和岁月。
这石刻?方棠一怔,脑海里浮现出一段记忆:据史书记载宋朝年间,朱熹的外祖父祝确,经营店铺客栈,人称“祝半城”,意指祝家的财富有几个郡城的一半之多。
后来方腊之乱时,祝氏家业被焚烧一空,祝家从此败落,可是有野史记载祝家的财富其实在动乱之前就被祝家秘密的藏了起来,而藏宝图正是刻在石块上,只要破译了藏宝图,就能找到祝家的财富。
这绝对是富可敌国的财宝,当然,就算没有多少财宝,从宋代保存下来的东西,就算是个瓷杯,那也价值连城,不过且不论野史是真是假,方棠面前只有半块石刻。
纤细的手指默默的摩挲着历经沧桑的石刻,尖锐的断裂口划过白嫩的指腹,方棠赶忙抬起手,可惜一滴殷红的血液还是低落到了石刻上。
这幸好是石刻,这要是其他的古物,这就真毁了!
方棠感慨的一叹,拿过桌上的纸巾将血滴擦拭调,看来要尽快将修复用的工具买全了,至少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血迹刚擦干净,握着石刻的方棠忽然一怔,隐隐的,一股玄妙的感觉从石刻传递到了手上。
方棠低头看向小腹,一股躁动的感觉从丹田传了出来,难道这石刻里竟然蕴藏着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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