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中,南栀管不了那么多,她也不抢,而是直接一把将贺华兰手里的手机给打掉。
贺华兰防着南栀来抢手机,却没防着别的,南栀因此得手。
手机落地,屏幕瞬间黑下去,等贺华兰捡起来的时候已经开不了机,她摆弄了下坏掉的手机,恼羞成怒,“爸,你看这贱人,她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爷爷,我没有,我只是……”
“慕南栀,你以为你把我手机砸了我就那你没办法了?”
贺华兰不给南栀说话的机会,她啪一声将坏掉的手机丢在一旁,扭头看向一旁的林绪,“林医生,医院你熟,劳你帮忙安排一位靠谱的医生来做这场流产手术,等她肚子里这个野种清理完净身出户,以后你们爱怎么搞在一起怎么搞在一起,我保证没人妨碍你们!”
她这话分明是在暗示林绪,只要帮忙把南栀肚子里这个孩子弄掉,以后他就可以和南栀在一起。
南栀一样听出了这层画外音,刚要开口阻止,林绪已经抢先一步,“贺女士,小栀肚子里怀的是我和她的孩子,我想你无权干预这个孩子的去留。”
“她现在还是我儿子名义上的妻子我就有权干预!偌大北城,谁不知道她和我儿子什么关系?婚内出/轨,还没离婚就怀上别人的贱种,真把这个贱种生下来,那往后我们顾家岂不是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谈资?你们不要脸,我们顾家还要呢!”
贺华兰又是一阵破口大骂,一遇上南栀的事情,她的贵妇形象总是直接荡然无存,“我再说一遍,这孽种必须做掉!她慕南栀既然要净身出户那就给我净得彻底点!”
林绪皱眉,“我尊重小栀的意见,她在意这个孩子,我一样也很在意。”
“这么说你是不肯帮忙安排了?”
此刻,贺华兰哪里会在意这点小事?
“行,你不安排那我来安排!”
说着,她重新一把扯住南栀,“我就不信到了医院这台手术能没人做!”
贺华兰要拉她去医院!
意识到这点,南栀用力挣扎,“你放开我!我不要去医院!”
“去不去可不是你说了算,慕南栀,事到如今,我劝你最好识相……”
“都闹够没有?!”
这边吵闹不可开交,挣扎中,贺华兰尖锐的暗红色指甲划破南栀下颚皮肤,鲜血直流中,突然有人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顾老爷子嗓音浑厚充满了斥责,俨然已经动了怒。
贺华兰拉扯的动作微微停住,客厅里像是突然被人按下静音键,静悄悄的陷入一片死寂中。
南栀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仍没停止挣开贺华兰束缚的动作。
手腕挣脱,她抬手抹掉眼角后怕的泪水,下意识看向顾老爷子,贺华兰却抢先一步开了口,“爸,难道到这时候您还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她?”
“是我不分青红皂白,还是你迫不及待颠倒黑白?”
顾老爷子抬眸瞥她一眼,眸底威严赫赫透着寒芒,是警告也是震慑,但这次他并没有偏帮,“凭着一张嘴就能识别孩子是谁的,要医院干什么?感情医院里的仪器还没一张嘴好使,都是放着当摆设的?”
贺华兰微微一怔,一时没明白顾老爷子这话什么意思。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得出另一个重要信息——
流汗手术一时半伙做不了了!
“爸,话可不是我说的,孩子他亲爸都站出来了还能有假?”贺华兰不死心的辩驳。
顿了顿,忍不住又问,“那您现在打算怎么着?”
事情发展越来越偏离她原先预想的轨道,要知道这老头思想迂腐,一向是将声誉看得极重的,她原本觉着老头知道了慕南栀要私奔的事情,绝对是要火冒三丈,然后二话不说的和她一起绑着慕南栀去医院。
她之所以要拉上这老头垫背,是怕顾非寒事后追究,到时候做掉慕南栀肚里这块肉的是老头,她就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现在这么看来,她当时还不如从或者站把人直接给绑着去医院!
贺华兰咬牙后悔之际,顾老爷子已经有了定论,“打个电话看非寒什么时候回来,这事等非寒回来再处理。”
听到这里,阿财叔自觉的去打电话。
这边,贺华兰则是极力反对这个决定,“爸,集团事务那么多,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要等非寒回来处理,那非寒岂不是要累死?”
“知道非寒累你就安分点!”
老爷子手里拐杖咚咚在地上戳两下,直接训斥,“知道的你是在给非寒当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讨债来了!”
“爸,你说这话好没道理,这贱人出车九又不是我让的,怎么到头来还成我的不是了?”
贺华兰嗓音尖锐,吵到现在她战斗力没消弱半分,还想再说什么,那边阿财叔已经打完电话折返,“老爷子,大少电话没人接,我直接打去了集团,听秘书处的意思大少这次去国外是私人行程,归期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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