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也静不下心来看书,毕竟这是个男权社会,她担心梁聚不同意。
“如果我不同意呢?”果然,静默了好一会儿后,梁聚开了口。
沈镜在心里把梁聚骂了一通,面上不显情绪,放下书抬头看着梁聚,一副和人谈生意的态度,“哪一点不同意?在我看来,我的提议应该是男人乐见的。”
梁聚滞了一滞,竟然无话反驳,最后只得问:“为什么不能行房,你可是我妻子?”
虽说这个话题是沈镜开的头,但到底是女子,这么正大光明地和男人讨论行房这个问题还是会让她害羞的,她的脸色渐渐泛红,可要怎么跟他解释呢,她一个现代人接受不了一夫多妻,而且还是盲婚哑嫁,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怎么,很难说出口?”见沈镜一副纠结的表情,梁聚又皱眉问道。
沈镜靠向椅背,双手交叉搭在小腹上,这是前世她谈生意惯用的姿势,看起来随意而自信。可这个动作此时做来未免显得有些粗鲁,和她身上穿的衣服极不搭调,沈镜愣了一下,想正襟危坐起来吧又显得心虚,也就没改变坐姿,反正她也没想讨梁聚喜欢,要不是太突兀,她还想翘个二郎腿呢。
“也不是很难,就是我觉得我的想法你未必接受得了,我在想该怎么说才能让你明白。”
梁聚看她动作,心想传言还真是不错,她这个妻子一点都不温柔贤淑,不过现在他可没心思理会这个,只好奇她心里的想法有多奇特,他怎么就接受不了了呢?
“你直说就好。”当然,接不接受就是他的事了。
“其实吧,我一直想我和我的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就我一个妻子,没旁的妾,可显然你不是。”
梁聚闻言,先是觉得不可思议,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这女人还真敢说,真正是没有妇德,可随后面上又露出思索的表情,好一会儿才问道:“那为何新婚那几天你愿意和我行房呢?”
那根本不是真正的“她”好吧?沈镜当然不会这么说,只叹了口气道:“那时候人太天真,总想着你会待我不一样,我慢慢改变你就好,可哪知道你就只给了我三天的时间,此后更是面都没露过,我也就看清了,要改变你太难了。”
梁聚愣了愣,本想解释一下自己是因为她的身份才对她不闻不问的,可随后又放弃了,干嘛要解释,明明就是她的要求不合理,哪有妻子不让丈夫和自己行房的?
“我非要和你行房呢?”梁聚紧紧地盯着沈镜,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沈镜面上倒是露出了丝心慌的表情,扭了扭身子,以平复内心的慌乱,轻笑一声,“如果你非要行房的话,我当然有方法让你退缩,即使你得逞了,我不会寻死觅活,但是我会闹得你后院鸡犬不宁,到那个时候我不会在乎自己的名声,我会……”
沈镜刻意顿了一下,想了想措辞才接着道:“我会让你抬不起头来做人,我不好过了,让我不好过的人也不会好过。”
沈镜说这话时语气平平,连威胁的感觉都听不出,可梁聚却觉得她似乎真会这么做。想起新婚三日,两人似乎也是仇仇恨很地过来的,再者这女人一直都没有什么贤德的名声,她会这样做似乎也不奇怪。
梁聚冷哼一声,“女诫都读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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