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远抬起银眸时,灵力的弥漫下,他俊美的面庞却显得恬静,几分透明,似要淡化,叫人挪不开眼。
“总有一人,会真的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
“你想离开,我自会成全你,解除契约亦有的一种方式,便是这种,对吗?”
她手背上的那只手,坚定有力,不容她拒绝,落在耳畔的声音却仍旧温柔。
安静了两秒,他才垂下眼,目光落在自己被鲜红血液缓缓浸透的白衣上,他又温柔看她身上的红衣,突然笑了一声。
“阿怏觉不觉得这样,也像是一对嫁衣了?”
他仍旧温柔的笑起。
“只可惜,未能成真。”
如果有机会,她还愿意的话,若能真的穿上一双嫁衣,该多好呢?
可惜,只是妄求。
唰——
他像是终于撑不下去,踉跄了下,倒在她身上。
莫远额头抵在她肩头,又咳出一口血来,虚弱的笑了两声。
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却另一只手,仍旧留在她的心口上,他的指尖微动,却开了口。
“听闻成神,会失七情六欲,便不再痛,亦不再受伤。”
“所以阿怏。”
天地万物,安静无声,耳畔,只有他的声音。
血腥味蔓延,可他的胸膛仍旧温暖,心脏也炙热,就在她的指尖。
扑通——
扑通——
一下又一下,叫她手指发颤。
可,青年端丽冠绝的面容上,血色却一点一点褪去,他迷离的银眸里,目光溃散,却从始至终有一缕温柔的光,坚定至今。
“我送你成神好不好?”
“愿你以后,再无伤痛,无人伤你。”
“愿你所有的心伤,皆能治愈。”
就像他此刻,也终于圆了她那心目中那最重也最无法愈合的一道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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