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张老伯刚想伸手抓住店小二高高举起的手,只听后面传来一声好听的男声。
几人望去,牛车后面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两匹通体纯黑色的良驹,并排打着响亮的鼻息,整齐的鬓毛,健壮的四肢有力的在原地跺脚。
车厢通体金丝楠木制成,四周皆围着湖蓝色的丝绸,车顶檐上围了一圈同色的流苏,随着车身动作,摇晃着。
一只好看的手缓缓掀起车帘,白净又指节分明地手印在湖蓝色车帘上,煞是好看。车前坐着手持佩剑的灰衣少年,忙拉开车帘,低头恭敬的道“公子”说着将车登放在地上,轻扶着男子下了车。
那男子一身玄衣,腰系玉带,衣服上用金线绣着腾起的祥云,走路间衣服翻飞起舞,头上别了一根样式极简单的白玉簪,如瀑的墨发倾泻却安静的置于身后,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唇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俊逸。
店小二见男子衣着不凡,高贵无比,一时不敢造次,可还是硬着头皮道“少多管闲事”
不等玄衣男子开腔,那灰衣少年上前道“狗奴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连自己的主子都不识,要你何用”说话间一脚踹飞了那店小二,咕噜噜滚了好远,痛苦的缩在地上喊疼。
这时,从酒楼大堂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形色匆匆间行到玄衣男子前行礼“拜见临......”
玄衣男子突然伸手打断了中年男子的话,“这里发生何事?”说着指向牛车的方向。
我一直看着眼前的玄衣男子,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周氏掌柜的看向店小二的方向怒斥道“狗东西,东家问话,还不滚过来”
那店小二捂着被踢痛的肚子连滚带爬跑过来,跪到地上痛哭道“东家饶命,小的实在不知道贵人就是东家,冲撞了东家,望东家开恩”
那灰衣少年猛的又踢一脚“公子问话,你就老老实实回答,再废话一句,我宰了你”
那店小二瑟瑟缩缩不敢叫痛“是,是,小的知道了”手指向牛车处“那张老头是专门给酒楼里供应豆腐的,今日却足足晚了一个时辰,小的,小的心疼酒楼里的损失,便与他争执起来,谁知这张老头,倚老卖老,强词夺理,小的气不过才想出手讨个公道”
我真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气不打一出来,我上前指着那店小二道“你这小二,端是会颠倒黑白,谎话连篇,恶人先告状,”我走近那玄衣男子微一俯身“这位公子既是这酒楼东家,还望明辨是非,不要叫肖小之徒蒙蔽,今日之事,张老伯送豆腐晚了一个时辰不假,双方有了争执也不假,可是方才我与店小二说过,小女子今日趁老伯的车进城害得老伯晚了时辰,当误了正事,我解释过,也道过歉,可是这店小二言语恶劣,咄咄逼人,还要动手打人,虽是感谢公子方才出言阻止,可是就是论事,双方争执却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吗,既有损失,不如心平气和坐下来商讨如何弥补损失”
那玄衣男子微抿起唇“不知姑娘打算如何弥补”眼里透着浓浓的笑意。
不等我回答,张老伯开口道“今日损失多少,列出个单子,张老头来赔”
我忙阻止道“老伯不可,今日之事,皆由我引起,本来对老伯已是诸多打扰,怎可再让老伯承担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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