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说了这个粮食不合格,就是不合格!”
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站在一处板车前,把手里的麦子咬了一半然后嚼吧了一会吐出来喊道。
那个样子,自己多么的无私一般。
可是坐在板车前面的汉子一张晒黑的脸上都是愤怒。
“我们晒了三天了,来之前专门又晒了两天,就怕不够干,这用力一撮都是面粉了,咋就不合格?”
他憋着气,但是真的没忍住。
孙思妙就听见站在旁边的孙大海跟二大队的队长嘀咕道:
“这是上闫村的吧!明知道那小子是啥意思,咋就不开窍呢?”
二大队的队长咬着牙接话道:
“哪里是不开窍,只是这些人太贪了,今年是啥年景?
哪个村子没有遭灾?
这能够来交公粮都是不错的,还敢这么作贱人,我艹他八辈祖宗,良心都被那狗r的吃了!”
对着地面就啐了一声,可是这还真的不能够上前帮忙说话,否则肯定会被牵连。
他打个架没啥,怕的就是让村子跟着受牵连。
这些个狗眼看人低的混账,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阴招,经常在粮食上做筏子,每年不知道昧下多少粮食。
以往就算了,今年可是灾年呀!
这收成铁定不成,可是这些人还敢这么干!
真的是没有王法了吗?
孙大海也是气的咬牙,可是看着周围跟他们一样的人很多,都气的大喘气,却不能够上前帮忙。
那小子似乎知道这些农民的想法,还得意的用手里的三角凹槽又戳了几个洞,那粮食哗哗的往下淌。
落在地上就混入了泥土里,看着众人都心疼。
这年景很多人饿死,他们倒好,直接糟蹋粮食。
【小祖宗,你真的看的下去?】
孙思妙没有吭声!
她可不是冲动的人,相反,她是一个非常不爱冲动的人,而且必须别人催促才会动一下。
似乎重生回来的那股戾气,也随着贺逸霆的离开,彻底消失。
此时的她心态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
大概有种后世所说的佛系状态吧。
爱怎么都可以,就是别招惹她。
【你也是经历了夏收的人,怎么可以看的下去这么糟蹋粮食?】
【你忘了,你为了捡麦穗晒秃噜皮的事情?】
【你忍心这些粮食被人如此对待?】
孙思妙实在受不了宝玉的唠叨,隔绝了跟它的沟通渠道,继续看戏。
这个场面她一个小孩子能够怎么做?
对于小说里那些个妖孽到极致的女主光环,她羡慕,可不嫉妒。
这玩意是个人都知道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够插手的。
不过在合适的时候挑拨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终于有人忍不住出来说了两句公道话,就看到那带着工作袖章的人就怒了:
“到底你是质检员还是我?谁说了算?”
气的帮忙说话的人,憋死都没法再说话。
“我说不行,就不行,不光他的不行,你们的也不成!不收!都不收!滚回去重新晒!”
手里的三角凹槽对着连续七八辆板车上的粮食都扎了个洞。
那场面嘚瑟的要命。
有句话叫千万别嚣张,嚣张过头就是作死!
终于有那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受不住,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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