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他虽说没有对她卑躬屈膝,但还是很有礼。
容恒被随身侍卫萧伐搀扶着跟随在江拂身后,偶尔抬起手掩嘴轻咳几声,看着病的不轻,走的这一路咳个不停。先送他回了为他准备的宫殿,然后传来御医来为他诊脉。她是真心担忧他的身体状况,还是想试探他,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在御医到来之前,江拂亲自为他倒了杯茶水,送到他面前,“压一压咳嗽。”
“多谢陛下。”他对她很有距离感。
江拂也没放在心上,就这么坐着陪容恒等待御医的到来。后来,御医到了,他刚想行礼,就见江拂挥了挥手,示意他无需行礼让他先去给盛宁王诊脉。
御医微微颔首,然后提着药箱到容恒面前,跪在地上为他诊脉。过了半晌后,神色有些凝重,“王爷这是旧疾,冒昧问一句,您此前可受过什么重伤?”
“有。”他回答时声音极为平静,带着那么几分的漫不经心。
御医收回手,沉声道:“那就是了,当初所受的重伤给王爷您留下了暗疾。这急病好治,旧疾却是难医,恐怕还要长时间去调理。王爷底子虚透,平时偶感风寒必然是比旁人要严重,还需要好好服药调理身体。只是王爷这旧疾若不好好调理医治,恐怕……恐怕……”
他面露难色,有些话不好点明白了,不然惹得贵人震怒,他这条命都不知能否留下。在天子跟前服侍,有荣耀,也有战战兢兢,生怕不知何时触怒贵人丧命在这皇城之中。
坐在一旁喝茶的江拂闻言手一顿,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有话就好好说,何必吞吞吐吐。”
“是。”御医赶忙低下头,说:“如若王爷好好调理医治,或许还能延长两三年的寿命。”他言下之意是说容恒命不久矣。
江拂听后唇角微勾起,放下茶盏,轻声说:“这御医定是胡说八道,王爷不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这容恒到底受过什么样的伤,竟重到命不久矣的地步。
“御医所说是实情,本王知晓的。”容恒又咳了几声,显然不是很在意。
顾锦书一直在盯着他看,似乎是想透过他的面具看到什么。本来一开始还担忧这个容恒会不会起兵谋反,现在听到他命不久矣的消息,倒是令自己心安不少。不过如果他若是对江拂有任何的威胁,他会不顾一切将这位盛宁王给处理掉。
江拂自然是知晓顾锦书在想些什么,可容恒是容峥的亲弟弟,除非他真的有谋逆的心思,否则自己是不会动他的。她看着容恒,道:“王爷不必悲观,宫里有许多灵丹妙药,定能治好王爷的旧疾。”
“多谢陛下。”容恒向她拱了拱手,看似很客气,但透着那么一些的疏离。
后来又有宫人来禀报,说是左相李俟呈有重要事情与她商议,请她尽快移步到祥华殿。她听后便起身,说:“锦书,你帮我招待一下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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