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重刺鼻的屎臭味儿传来,又加上窒息的感觉,媒婆挣扎着就想呼吸,张嘴叫喊。
正好一大坨屎全捂进她鼻子眼睛和嘴里。
等魏多银松开手,扔了叶子站起来。
媒婆已经干呕的趴在地上狂吐,“呕......呕哇......呕呕呕......”
哗啦啦连屎带着她晌午饭吃的还没消化的东西,吐了一大滩。
众人恶心的后退。
媒婆却顾不上喊骂,一个劲儿的狂吐,直把胆汁都吐出来,吐的全身无力。
陈瘸子抓住自己的拐杖,正想报复,想要赖上,敢下手打他,那他就赖在这不走了,谅这个下贱的小贱人也不敢真把他打死!
可看着魏多银阴狠的神色,看着媒婆吐到半死的样子,还有地上那散发着屎臭和怪异酸溜味儿的一滩东西,他胆怯了。
“我再问一句,谁指使你们来的?”魏华音声音阴冷的出声。
陈瘸子哪敢说自己本来就起了想法,又听人撺掇,还听了陈维仁的话,才找媒婆来的。
吐到半死的媒婆,已经有些说不上话来了,只沾着一脸屎的留着眼泪鼻涕,又恨又悔又害怕。
陈维仁的几个狐朋狗友上来拉他走,这魏音姑眼看着不要命的架势,还有刚才打陈瘸子和媒婆的架势,实在有点太吓人了。他们生出一种惹不起的强烈感觉!
可是陈维仁是谁?十多年一直恨怒魏音姑和他有婚约,憎恶魏音姑竟然还敢肖想他陈家大少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恶心人!见了就踩就骂,又被魏华音打过两次,心里更恨。这会挨了打,哪会走,“谁指使?就你这恶心肥丑黑猪,连公猪公狗都配不上......”
魏多银不等他说完,捡起来还沾着屎的树叶子,直接抓一把媒婆吐出来混合物,就朝他上来。
陈维仁一看,顿时怕了,连连后退,“你......你敢!?你敢!本少爷让你们全家都后悔!”
“你想退亲,音姑姑已经跟你家退掉了!你却还找个杂碎下三滥来欺辱人,陈大少爷果然有脸!你要报官,走啊!我们贱命一条都不怕!就看看陈家这大少爷,是个啥玩意的德行!”魏多银阴声道。
他上前一步,陈维仁就后退两步,三步,“你们......你们给我等着!给本少爷等着!”
放完狠话,就立马跑。
其他几个恶少虽然没有参与,却也怕迁怒,赶紧跑的比他还快。
魏多银没有追,已经抓起来的东西也没有扔,转身目光阴狠的盯着陈瘸子,“谁指使你来的?”
陈瘸子吓的脸色大变,盯着猪头脸,口齿不清连忙回道,“是媒婆!是媒婆说的!是陈维仁!他指使我来的!”
媒婆想反驳,却不停的呕吐说不完整,“你......呕......是你......”
但这话已经让众人明白,是陈瘸子下三滥算计人,惦记魏华音的银子和家产,被陈维仁指使两句,找了媒婆过来说的!
他这种无赖下三滥,还是个瘸子,就算是智障闺女也不会嫁给他!更何况魏华音好好地,现在还有院有钱!
魏多银要到了话,手里的树叶子裹着混合物,狠狠砸在陈瘸子脸上。
陈瘸子惨叫着,又呸又吐。
周围看热闹的村人也纷纷骂起来。
“呸!不要脸的下三滥!打死都活该!”
“这熊样子还敢想咱们村的闺女!就该打死他!”
“看见他一次,打死他一回!”
甚至有人拿着土坷垃砸。
陈瘸子平日里就赖猾,一看这情况,陈维仁又跑了,赶紧爬起来,拄着拐杖就跑,边跑远吐。
众人又骂媒婆,“这种黑心肝的恶毒媒婆,就该用屎堵上她的臭嘴!算计人好好地闺女!算计人家财产!”
“打死都不亏!黑心烂肺的老虔婆!”
“这个老货,以后休想再进咱们村子!见一次,喂她吃一回大粪!”
“敢在外面败坏事儿的,也打到她老窝!”
媒婆只剩下中衣,又吐的满脸满脸污秽,看村人都叫骂着,拿着土坷垃,烂猪草砸过来,其他人也都跑了,连陈瘸子也跑了,也捡起来自己撕破的外衫裙子,赶紧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魏音姑胆敢打她,还这么对她,看她回去之后,要她求死不能求活不安生!
把他们都打跑,樊氏气的哭起来,“老天爷到底造了哪门子孽啊!要这么欺辱我们啊!”
众人扶着她回家,纷纷劝解她,“再有那个心怀不轨,算计银子来说媒的,我们看见直接把她们打出村子!三院奶奶尽管喊人!”
“对!你和音姑尽管喊人!再有那起子黑心烂肺的老虔婆,肯定打断狗腿!”
有人上来劝魏华音,她倒是神色比较冷静,仿佛有些麻木。
村人看着,她这是被人骂多了,欺负惯了啊!恻隐之心就忍不住同情可怜起她来。
这边人都打走了,那边柳氏和魏柔娘出来了,“在家里埋头忙着针线活儿,给当家的攒盘缠。听外面出事儿了,一问是音姑和婆婆!到底咋回事儿了?”
樊氏抬头看着她,眼神阴冷,质疑。她现在很怀疑柳氏!她回了一趟娘家,就挨着歪瓜裂枣下三滥的来打音姑的主意!
柳氏心里一窒,“音姑?音姑受伤了没?听说打起来了!”
“你就别在这现了!”樊氏强忍着质问她的冲动,因为知道问了她也肯定不会承认。不过现在她越来越肯定,她给音姑下黑手。
柳氏脸色一下子涨紫难看,“婆婆......”
樊氏没有半点心情,想起来就怒恨的咬牙,“明儿个起我哪也不去,就磨上刀,坐在大门口等着!我倒要瞧瞧,还有那些下三滥过来!”
她那瞥过来的一记厉眼,柳氏知道这是怀疑她了!这个该死的老婆子,小贱人说几句她就信了!她孝顺她那么多年,都不见她对她多好过!
魏嫂子拿着菜过来做饭,不是怀疑,而是笃定她从中作恶,不过是她没出面,待不住她,“这就不劳烦秀才娘子了!家里闹了一出又一出,这眼见着天黑,只怕婶子不放心回来看音姑!”
春荷娘也接话,“那就最好让音姑她娘跟上面说说,把那起子黑心肝烂了心肺的恶人都带走!”
几个人说话,都针对着她来,柳氏心里气恨万分,尤其想到她们看了她笑话,又说她坏话,败坏她名声。
待不下去,说是回家给樊氏和音姑弄吃的,赶紧走了。
春荷娘看她走了,转过头跟魏嫂子说,“这事儿八成跟她有关系!”
魏嫂子呵呵笑,“没证据的事儿,咱们可不瞎说!”
“是呢!但是人在做天在看!”春荷娘说了句。
众人的怀疑一下子就被拉到柳氏身上了。
柳氏虽然被弄了一脸气,但心情却还是不错的。今儿个闹这么一场,传出去都是大笑话!那个媒婆的嘴也是厉害的很,可比六婶子厉害的多了!
而且就陈瘸子那个无赖,挨了打,绝对不会忍气吞声!没事儿还能赖上,更何况挨那么惨。
连陈维仁也挨了打,肯定不会放过她们!
小贱人!等着吃官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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