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先贤有言,女德四项,德容言功,不知王妃可听过?”
“哦?”罗小乔停了一下,“你说说看。”
“王妃身份紧要。必得在品德,相貌,言语和治家之道上做表率才行啊。”柳嬷嬷说。
“不知何为治家之道?”罗小乔一呻,也不作画了,配合她问道。
“别的暂且不说,就如这女红,就是顶顶要紧的一项。”
“正好柳嬷嬷是刺绣的高手,不如先来为王妃普及一下刺绣的技艺?”杨嬷嬷继续试探。
“哦?为何要学刺绣?”罗小乔挑眉。
“王妃总要为王爷做件衣物吧?为小世子做件衣物?”
“我不会刺绣,也一样没短了家中人的穿戴哦”,罗小乔笑。
柳嬷嬷心内更加看不上她。
“王妃,话不是这么说的,您不想让王爷穿着您亲自缝制的衣物吗?”
罗小乔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件惨不忍睹的长衫,就忍不住想要扶额。
“我认为每个人都要发挥自己最大的优势,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才不至于浪费才能。”罗小乔说道。
柳嬷嬷被噎了一下,有点接不上来,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直愣愣的回话,还是把自己不会女红这种事情说的理直气壮。
她转了转眼珠子,看向了旁边纸上的图画:“王妃所说的擅长的事情,莫非是这画?”
快别笑死人了,那是什么画?到处都是黑线条,装模作样的拿尺子量着,有圆又有方,一点也不好看。
听说琴棋书画诗酒茶,这位王妃一窍不通,今日看来,不光不通,还要打肿脸充胖子。
柳嬷嬷本想着,自己身份地位差距太大,想通过引导来让这位王妃学学规矩,看这样子,冥顽不灵,还是直说为妙。
“哦?你瞧不上我这画?”罗小乔乐了。
杨嬷嬷老脸笑眯眯的,“岂敢岂敢,王妃画的十分深奥,老奴只是看不懂,不知王妃可能讲解一二?”
“这个啊,就是用来替代你们所谓的女红!”罗小乔有些霸气的说。
“什么?”连杨嬷嬷都装不下去了,这也太能夸口了!
他们多少年的技艺,就凭她?这乌漆嘛黑的一张纸?说要替代?开什么玩笑!
“你们所谓的刺绣,绣的花确实好看,但是做工太慢,而且对料子也极为挑剔。就算是你在布上绣出了花儿,你能保证穿的就会舒服吗?”
罗小乔一边说,一边让紫萱抱出来几批棉布,“打开,给两位嬷嬷看看。”
杨嬷嬷和柳嬷嬷对视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到那一幅幅水墨画一般的布匹,打开在了眼前,她们几乎震惊的不知如何形容。
“不知两位嬷嬷觉得,此布如何啊?比之你等的刺绣如何?”
“这……这……”杨嬷嬷说不上来话。
“你等刺绣,一日能绣一匹布吗?你可知?无论什么花色,只要你能想出来,我就能用一天时间,印制出无数的布匹!”
罗小乔的身上,越来越强烈的自信,让两位嬷嬷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她们无话可说。
“再说到缝制上面,我的确不太会缝制衣物,但是,我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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