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宇盯着老人,嘴里想要拼命的发出声音,可话到嘴边,却根本无法发一丝声响,只有隐约的呜呜声传出。
此刻老人端着酒杯,刚刚吞咽完杯子里的酒,当杯子离开嘴巴的时候,周宇清晰的看见,一块大大的皮肉粘连在了酒杯上,猩红的血液,此时顺着酒杯正缓缓流下。
老人似乎感觉了到了什么,嘴里含着血水,说话更加的含糊不清了:真是的,这天气也没有那么干燥啊~嘴皮咋还开裂了呢。
老人一气,拿着酒杯的手,猛一用力,原本想着撕掉嘴上的裂皮,可这一用力,整个下嘴唇都被撕掉了,裂口沿着嘴缝,一直蔓延到了整个右脸。
猩红粘稠的血液顺着脸颊,一直留满了整个脖颈。
似乎是血液的流淌,弄得老人有些不舒服了,咔咔咔的扭动了一下脖子,同时抬眼看了一下周宇。
此时的周宇眼睛挣得巨大,瞳孔收缩,嘴巴张的大大的,似是吓傻了一般,坐在椅子上剧烈的颤抖着,喘着粗气。
老人似乎对撕裂了整张嘴巴这件事情比较气恼,有些生气的说道:年级大了,眼神就是不好了,就连嘴唇沾到酒杯上都没发现,要你这眼睛有啥用。
说着话,老人伸出了右手的两根手指,噗的一声,用力的插进了双眼。
似是遇到了什么阻碍一般,老人的手指在眼眶里搅动了一阵,最后撕拉一声,两颗浑浊的白色眼球被老人自眼眶中拔了出来,还连带着一些带血的神经。
伸出左手,用力的扯断了连在眼球上的神经丝线,剩下的挂在眼眶上也是不管了,随手把两颗眼球扔进了酒杯,老人又一次抬起了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眼眶,这时才发现原来周宇还坐在对面,不好意思的哼哼一笑。
哎呦,忘了你这小家伙还在这里了,真不好意思啊,岁数大了,你看,敬个酒弄得满身血,真不好意思啊,来来,我敬你,把手上的血在身上擦了擦,说着端了酒杯,走向了周宇,端着酒杯的手还轻微的晃了晃,两颗眼珠在杯里碰撞发出噗噗的声响。
老人缓缓的向周宇走了过来,周宇瞪大了眼睛,看着老人脸上的两个黑洞以及撕裂的脸上的伤口,似乎是忍受的程度终于达到了某种极限一般,此刻的周宇终于是摆脱了束缚,怪叫一声,两眼一黑,直挺挺的向后昏了过去
随着周宇昏迷,装在裤子里的黑木牌却缓缓飘了出来,径直飞到老人身前一丈有余,安静的飘在空中,牌身裂缝中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此刻的老人早已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说的:咳咳,现在的小孩儿。真是不禁玩啊,咳咳,我还以为你选中的人有啥不一样呢。
黑木牌......
黑驴......呃—啊---呃---
就在这时,天边一道炸雷想起,老人气恼的望了眼天边,气到:烦人的臭虫,当真是紧追不舍啊,说着又看了看飘在身边的黑木牌子喃喃道:老家伙,还想着再跟你呆一会,看来是不行了。
说着话,老人身上黑雾冒出,覆盖周身,似要随风飘散一般。
嗡的一声请鸣,此刻还漂浮在老人身前的木牌,突然发出了刺目的光芒,直直的射进了就要消散的黑雾中,被木牌照射的黑雾,此时剧烈的翻滚着,一条黑芒链接这木牌和黑雾,似乎是在无声的交流着什么。
最终,黑雾停止了翻滚,再次化成老者的模样。
黑雾散去,老人死死的盯着浮在空中的木牌,此刻的木牌也是敛去了光芒,只是在裂缝中还隐隐可以看到些许黑光。
盯着黑木牌许久,老人缓缓开口:你就如此相信这小家伙未来可以在这幽冥中占得一丝先机?倾尽一切,就赌在这么个小家伙身上,值得吗?
黑木牌:嗡嗡嗡
老人不再言语,低下了头,似乎实在思考着什么,双拳紧握,又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挣扎一样,木牌也不催促,就安静的浮在空中,裂缝中黑芒若隐若现。
过了好久,老人像是最终做出了某种决定一般,紧握的双手缓缓的松开,仰目望天,长声嘶吼道:想我牛爷一生,也算是叱咤风云,谁人见过不是惊恐的退避三舍,何曾想过会想现在这般窝囊,也罢,这日子也算是过够了,既然你有此意,我老牛也不是个怂货,就陪着你再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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