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显却哈哈大笑起来,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靠谱!
君不见,后世轰轰烈烈的卖地大潮,支撑起了一个大发展的时代么,不过,这事得找孙传庭帮忙。
五天后,潼关。
一场冬雨过后,道路泥泞,潼关恢复了宁静,没有人会在这种天气出兵打仗,路太难走了。
孙传庭这口气缓了过来,重掌督师大权,几个月来苦心经营,将潼关守的如铁通一般。
他的秦军又扩编到了十万之众,正在操练。
潼关,督师大营。
周世显带着孙怡人,才刚走进督师大营,便听到一声惊呼。
“爹爹!”
孙怡人飞扑到亲爹怀中,父女相见一时间泪如雨下,这姑娘哭了个梨花带雨。
周世显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他和孙督师之间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算是半个翁婿吧。
他是当朝驸马,自然要顾忌朝廷脸面,不能娶妾,孙怡人跟着他确实是受委屈了。
这事说起来,公主才十五岁呀……总得有个人伺候周世显起居吧,想必崇祯不会怪罪。
孙传庭一边安抚女儿,一边笑道:“怎么,他待你不好?”
周世显无言,这话是从哪说起呢?
孙怡人有些赧然,从亲爹怀中站起,擦了擦红肿的秀目,声如蚊蚋:“没有的事。”
孙传庭不由得老怀大慰,大笑起来。
周世显微微一笑,行了个军礼:“参见督师。”
孙传庭百感交集,连声道:“好,好,不必多礼。”
再相见,孙传庭苍老了许多,鬓角已经生出了许多白发,这一场惨败对他来说是精神上的重创。
这一刻周世显心中清楚的知道,孙传庭和他的秦军,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了,守城有余,进取不足。
这一场惨败,将秦军的精气神打没了,守住潼关问题不大,反攻河南……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了。
耳边响起孙传庭的笑声:“来人,准备酒席。”
席间,觥筹交错。
孙传庭叫来了几个秦军将领作陪,都是他麾下心腹,也没外人,孙传庭和关中士绅的关系好,也不好。
关中富户愿意出钱犒军,也是为了自保,可孙传庭刮地皮刮的太狠,渐渐的怨言四起。
席间,周世显便提出卖地的主意。
“卖地?”
孙传庭可比他闺女沉稳多了,只稍有些错愕,很快便沉吟起来,缓缓道:“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若是陛下怪罪下来?”
卖地是朝廷的事,是官府的事,他一个督师不可能干,这是犯禁的事,崇祯不可能答应。
周世显笑道:“事急从权,也顾不得了。”
言外之意,陛下那里有小弟顶着!
孙传庭不由得心动,缓缓点头:“这确是一条生财之路。”
“啪!”
周世显一巴掌拍在酒桌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这么定了!”
孙传庭点点头,却忍不住眼皮直跳,他可是个老实人,总觉得干了犯禁的事,这心里头不踏实。
架不住周世显花言巧语一通怂恿,他也就咬咬牙,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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