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快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向北这家伙到底死没死?”胡介民连珠炮似的问道。
老领导提问,他自然不敢怠慢,只好将现场的情况又绘声绘色的又讲了一遍,胡介民听罢,沉吟良久,这才缓缓说道:“这就叫天作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向北仗着有个位高权重的大哥,嚣张跋扈,巧取豪夺,把好端端的建筑市场搅了个乱七八糟,这回算是折腾到头了,不过,这对华阳可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么多年,北方集团对我们的挤压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否则,我也不可能转而进军油气管道市场,现在好了,一切问题都不攻自破,迎刃而解,他娘的,你小子肯定是老天爷特意安排的,就是为了振兴华阳,否则,好事咋都让你赶上了呢。”
他听罢连忙说道:“胡总,您太乐观了吧,就算向北死了,但北方集团的经济体量还明摆着呀!对我们的威胁还是存在的,”
胡介民却颇不以为然:“我这不是盲目乐观,北方集团的强大,并非向北科学管理和经营有方的结果,这其中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讲不完,我敢打包票,用不了三个月,这个庞然大物便会分崩离析,向北折腾了十五年搞成的企业,真正坍塌的时候,连一个月都用不上,闲话少说,明天你抽时间过来一趟,我给你布置点任务,从现在开始,要随时做好大跨越的准备。”
他有点诧异,笑着道:“不至于吧.......”
“不至于?你懂个屁,告诉你吧,北方集团是个高负债型企业,这么多年,向北一直搞得都是空手套白狼的招数,玩得都是银行的钱,说白了,就是拿银行的钱挣国家的钱,赚了,揣进自己的腰包,赔了,拍拍屁股走人,赔得都是银行的,如今他这么一死,其中指不定牵扯多少见不得光的事呢,银行也不傻,肯定会收缩资金链,而资金链一旦断裂,北方集团这个规模的大船,想不沉都难!好了,电话里说也不方便,还是明天见面谈吧!”
放下电话,他和顾晓妍对视了一眼,苦笑着道:“胡总的想法总是很超前,在这点上,一般人还真比不了他。”
顾晓妍却淡淡一笑:“我爸爸说,胡总和向北,是两个时代的企业家,胡总是老一套,讲究企业的固定资产积累,一步一个脚印,而向北则更注重资本的运作,善于把握市场,由于理念完全不同,所以这两人注定互相看不顺眼,爸还说,你应该把这两个人的特点综合一下。”
刚说到这里,陈曦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来电话的是孟朝晖,照例又是一番嘘寒问暖,聊了半天,还没等通话结束,周强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的手机几乎成了热线电话,车都到了顾兆峰家楼下,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
“要不,还是先关了吧。”顾晓妍说道。
“不好吧,大家也是关心,还是简单说几句吧。”他道,可话刚一出口,杨琴的电话却打了进来,他一惊,赶紧按下了关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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