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在殿中格外刺耳,众人皆寻声望去,却见黄容华以袖拂面笑得明媚。
齐婕妤心中怒火更甚,对着黄容华骂将道:“贱人,纵然本宫再怎么不对,也轮不到你来嗤笑本宫。”
眼看众人看过来,黄容华收起笑容,咳了一声道:“齐婕妤,嫔妾不是笑您,而是您这话说的有些不对,一时忍不住才笑出声,还望婕妤勿怪!”
“不对?那你来说说本宫说的有什么不对?”齐婕妤满怀讥讽的瞥了一眼黄容华,被人按压跪在地上,顺势微抬起看了竹君一眼。
竹君拢了袖子高坐上首,表情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黄容华站起来对齐婕妤施了一礼,道:“婕妤,不是嫔妾嘴快,实在是您说话不当。民间百姓尚且都知出嫁从夫,您既然入宫为妃,做了王上的女人,当一心为王上着想,怎么您反倒张口闭口都是齐家,这……委实不是做妃子的道理啊!”
黄容华一番“肺腑之言”噎地齐婕妤不知说什么才好,吭哧了半天,齐婕妤才开口道:“臣妾娘家乃是齐国闻名的望族,对齐国忠心耿耿,当初家中长辈立下大功,先帝特以国名为赏,我齐家隆恩浩荡,圣眷深浓,身为齐家女儿,自然以家族为荣,时常说起家中之事有何不妥?黄容华这话,有失偏颇,须知王家之事怎可用下贱平民的道理来说?”
竹君听完这话无奈摇头,此时的齐婕妤已经方寸大乱,说话强词夺理。
“够了,身为妃嫔在此喋喋不休成何体统。”竹君喝止住殿中嘈杂,转而对齐婕妤怒道:“今日叫齐婕妤过来,本来是为了问一下齐婕妤身子如何,不想出了这样的岔子。”
竹君看向齐婕妤,示意身后宫女松开按压齐婕妤的手,齐婕妤抬起头与竹君正正对上。
“齐婕妤,本宫此次叫你前来就是想要问一问,为何晨昏定省每次都不来?”竹君似笑非笑,“前几次倒还见婕妤差人来说是身体抱恙,怎么今天这次不见人过来,是婕妤实在懒得敷衍本宫了吗?”
既然已经撕破面皮,齐婕妤冷笑道:“王姬殿下,也勿怪臣妾对你不敬,就算你手持凤印,但是你终究是一个黄毛丫头。一个黄毛丫头待在本宫头上,哼——!本宫就算是口服,心中也是不服。”
竹君眼皮抬也不抬,道:“齐婕妤,枉你入宫多年,居然还不知宫里的事从来都不是服不服可以决定的。”
顿了顿,竹君又开口道:“敢问齐婕妤一句,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本宫记得,前几日好像叫你在十日之内抄女四书,如今十日已过,你抄的书呢?”
齐婕妤语塞,竹君道:“看来齐婕妤没有抄,那算上今日的逾礼之行,你说本宫该如何惩治于你?”
“惩治于本宫?”齐婕妤冷笑道:“倒不知王姬殿下要怎样惩治本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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