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明点了点头，就真的开始脱戏服。
他这套净行的戏服带头面髯口，又重又沉，在张宇轩和周茹的协助下很是脱了一会儿才彻底脱完，那边，林谦已经在对着镜子勾脸。
E组第四场净行的戏，是《龙凤呈祥》中的孙权，需要化浓妆上油彩，光是勾脸就要费好大一番工夫。之前李子明勾脸是秦大为给勾的，秦大为前阵子帮林谦绘制《第一名伶》的卡牌画面，对于勾脸相当有经验了，但此时秦大为不在，只有林谦自己动手。
虽然李子明他们都知道秦大为的勾脸功夫是林谦教的，但很少见到林谦正正经经亲自勾脸，此时见他手里拿着笔，动作很稳，那轻车熟路的模样就像一个几十年的老戏骨，上场过无数次，仿佛这场临时换将的比赛也只是一场寻常至极的普通演出而已。
犹如故人归。
不知为何，李子明脑中忽然蹦出这句诗词，虽然不太贴切，但他现在看林谦的感觉就好像林谦早已经站在京剧舞台上无数次，轻车熟路至极。
“你……”鬼使神差的，李子明问他，“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很多舞台经验啊？”
林谦勾脸的手并没有停，依旧稳稳当当的对镜描画着：“为什么这么问？”其实他心中很警惕，这个问题实在敏.感，虽然知道暴露自己是重生的可能性很低，但他一点点被抓去实验室切片的风险都不想冒。
李子明挠挠头，说：“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应该很熟悉舞台，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是啊。”林谦看似很自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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