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情不报!"
裴鹤南∶"……他是主犯,我顶多就是个从犯,我申请从轻处理。''林幼气急败坏∶"不可能!给我抱着你的枕头回你房间去!"
裴鹤南在心里把裴野那倒霉儿子骂了一百遍,随即一转身迅速来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赶紧闭上眼睛,那一脸安详地跟去世一样的表情气得林幼的火气又冒了起来。她走到裴鹤南的身边用力地戳了戳他的手臂,"睡什么睡,起来跪搓衣板。
"我数三二一。你起来不起来""三。
裴鹤南闭着眼睛没说话。u
裴鹤南的眼睫毛开始轻轻颤料。
裴鹤南生无可恋地睁开眼睛。
裴鹤南面无表情∶"挺好的。"
裴野哦了一声,跟在他身后一襄一拐,还不忘记跟他解释∶"你不想瞒着我妈,我也不想了,所以我就把以前瞒着她做的事情都告诉她了。还好,我妈这次没怎么生气。"
裴鹤南当即冷笑了一声。
废话。
那气都对他生了,还有你什么事。
裴鹤南简直想把这个狗儿子活埋了,收回目光果断往客厅走。
大概是出于 ''心疼''裴鹤南负伤,今天的晚餐是林幼做的。冰箱里有裴鹤南准备的不少食材,林幼便随意挑选一些做了两个肉一个菜,又给煮了个鱼汤。当她端着鱼汤回到餐厅,目光不经瞥过走路甚慢,表情还有几分狰狞的少年时,微微愣了一下∶"阿野,你怎么了"
裴野先是啊了一声,心想他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但不敢再惹林幼生气的他只是坚强地笑了笑∶"没事,榴莲扎得我膝盖疼。"
林幼闻言眼神愈发迷惑∶"你没事用榴莲扎膝盖干什么"
裴野∶"哈!"林幼∶"嗯"
裴野回头看了看二楼自己的卧室,又看看林幼和裴鹤南,喃喃道∶"什么意思不是妈你买了个榴莲送货到门让我跪榴莲的吗"
林幼∶ ",
仅仅只是愣怔了两秒,林幼便一脸无语地看向了裴鹤南。
而事到如今,面对林幼的迷茫和突然变化的眼神,少年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气得嗷嗷大叫∶"你要不要脸!我可是你儿子!你还是我爹吗你怎么这么坑我!那榴莲跪起来多疼你知道吗!就算我垫了两个跪的容易跪起来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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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鹤南修长冷白的手指揉着膝盖,冷哼一声。
"你也知道我是你爹,你还连累我你以为搓衣板跪着很舒服吗"
裴坚∶"…
裴家父子的矛盾一直维持到第二天裴野回了学校还没好,林幼也没管他们,只是把裴野房间里的榴莲剥了吃掉了。
她频繁去福泗崖村,找了很多人帮忙种植蓝莲花。她为人一向大方,村民有钱挣自然也不会拒绝。种植期间云上花实验室来了几个人,是莫雪兰带着过来的,说是他们都略懂一些蓝莲花种植,可以过来帮帮忙,顺便检验一下池子里的水质如何。
莫雪兰将人留在一旁,自己随着林幼在四处看来看去。
她和林幼讲了很多蓝莲花纯露的制作要点,林幼虽然不太懂但听得也很认真,便笑着问∶"余静云最近也在弄这个吗"
听到余静云的名字,莫雪兰也没觉得意外,笑着点点头∶"是啊,她是个很优秀的人。要我说当演员真是浪费了,最近那个导演一直来接她下班,还被我们的员工拉着请我们吃了一顿饭。
说着便看向了林幼,颇有几分好奇,"你呢回家当个豪门太太不好吗干嘛顶着这太阳跑来搞这个"
"豪门太太"
莫雪兰顿了顿,便又听到林幼转移了话题,"我一直觉得好奇,你们当时来找我做生意真的没有其他理由吗"
莫雪兰∶"…"
林幼∶"这个表情的意思是有的。怎么,裴鹤南要求的"
莫雪兰一听这话便知道她应该什么都知晓了,也没再瞒着对方,"确实是,当初雨扬逃婚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吧,就是南亭在背后兜底,裴先生没什么要求,就是让我们跟你合作。当然,不是强制性的,因为裴先生说,他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种植的蓝莲花是我们需要的。裴先生对你很信任。"
林幼听到这番话 ,嘴角不经意勾了勾,"那看来确实不能让他失望。"
莫雪兰抿唇浅笑。
等回去的时候,云上花实验室的几人也提取了水质,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测,得出的结果令林幼和莫雪兰都很满意。
"就按照这样种,相信到时候的蓝莲花纯露一定会爆红的。"莫雪兰眼睛格外亮,"我们相信裴先生的评价,也相信林小姐你的能力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从福泗崖村离开后,林幼在路边买了一些水果,意外看到了一辆缓慢行驶过的黑色轿车,而降下的车窗里露出来的人脸赫然是林城康。林幼面不改色地从老伯手里接过草莓,正欲离开时听到有两个年轻人一边往她这儿走,一边道∶
"那个林城康怎么还有这么大脸啊林氏现在是个什么样,被南亭吞掉了那么多项目,他怎么还在咱们老总面前甩脸色。"
"说起南亭,我怎么觉得南亭专挑林氏打呢。是不是林城康得罪过南亭啊""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我听说我们这边的投资都拉不到的话,林氏真的要申请破产了。啧,这谁能想到呢,以前林氏靠着裴氏多牛逼啊。"
交谈声随着两人的走远而逐渐变轻直到消失。
林幼扯了扯唇,心情好得不可思议。林城康这死渣男就该死得透透的。
裴鹤南明显感觉到回到家的林幼心情非常好,给他洗了草莓,还让他多吃一点,想来应该是福泗崖村的事情很顺利。
晚上他一如往常、信心十足地抱着枕头推开林幼房间的大门。
浴室内水声浙淅沥沥,过了许久才停下。林幼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目光扫过已经把她的房间当成自己房间的男人,虽有些无奈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你洗完了"
"洗好了。我给你吹头发。"
林幼躺在男人的腿上,隔着那点柔软的布料她都能感觉到裴鹤南的温度,那热意仿佛会蔓延,一寸寸复红了林幼的脸。而吹风机温热的气流穿过,吹得头发干燥的同时,林幼眯了眯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男人修长的手指忽然触上了她的唇。
紧接着一个浅浅的亲吻隔着手指落在了她的唇上,呼吸轻触交缠,吹风机被关掉扔到了一旁,林幼几乎一下子就被拽进了鹤南试探后的极致温柔下。
窗外月色浅浅,星星躲进了云层里,只留下飒飒风声轻轻撞击着树叶,撞碎了一地的影子。
林幼努力睁着眼睛,混乱完全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她甚至搞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裴、裴鹤南
"嗯。"男人一向淡定的模样被轻易撕碎,他将唇贴在女生的耳垂上,哑着嗓子道,"邵哥说,让你消气的很重要的一个办法,就是取悦你。"
说到后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很低,带着小小的气音,又掺杂着笑意,让林幼倏然便拽紧了男人的睡衣。
不止是心脏,连身体都在一刻间软了下来。
“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但是怕你更生气。”裴鹤南吻了吻她,低笑道,“今天心情好是不是那不准跟我生气。“林幼将脸埋进枕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裴鹤南大概真的已经肖想她很久了。
午夜逐渐来临。
窗外风声更大,树叶飒飒作响,林幼意识迷糊,却依旧听到了裴鹤南在十二点来临之际,附在她耳边的一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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